著,你只要帶我們去那兒就成。”
三人一合計,覺得也只能這樣了。
一路上,老伯一直拿眼去瞧司沐和他手上的司虺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到了山洞口,守衛有些戒備地看著君若三人,但也沒為難,放三人透過了。
安頓好兩夫妻,君若三人告辭離開,那老伯亦步亦趨跟在後頭,也不說話,只埋頭跟著。
君若有些狐疑,詢問道:“老伯,外面很危險,你就不要送了。”
老伯吶吶應下。
又走了十幾米,老伯還是跟條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頭,君若更加疑惑了:“老伯,你是不是還有話說?”
老伯嘿嘿乾笑了兩聲,扯著嘴角露出失了門牙的笑容,說話時雙手也不自覺地扯著衣襬,有些靦腆地看著司沐說:“我想問一下,你們是怎麼孵出眼鏡王蛇的?”
老伯養了一輩子蛇,最是瞭解蛇的習性。眼鏡王蛇兇殘,如果是母蛇孵化的,不會親人,所以這條小蛇必定是人孵化的,他活到七十多,還不曾見過人孵化出眼鏡王蛇。
君若有些失笑,老伯果然是愛蛇成痴的人,自己剛因為培育出黑化赤練蛇遭了無妄之災,現在還沒脫險呢,就一心想著蛇的事。
司沐總不好說自己親身上陣,窩在被子中孵化蛇蛋,順道還做了個月子的事,就反問老伯:“你是怎麼孵蛇的?”
老伯也不藏私,回答道:“我有專門的孵化缸,把木屑打溼倒在孵化缸裡,放在院中曬太陽,保證溫度就可以了。
這個說起來簡單,但木屑的溼度、陽光的溫度和照射的角度都極難把握,所以這是門技術活。”
說到技術活時,老伯唇角勾起,一副自豪的模樣。緊接著,老伯又一臉希冀地看著司沐:“眼鏡王蛇和尋常的蛇不一樣,都是由母蛇親自孵化的,不知大人是如何孵化的?”
君若和風伯一個看天一個看地,都躲避司沐的目光。
“我啊......”司沐拖長了音調,回答說,“用海馬的方法。”說完,司沐轉身就走。
海馬?海馬是什麼馬?生活在海里的馬?
老伯從未踏出過滇淵,除了溪水,連大江都不曾看過,更別說是海了,自然是不知道什麼是海馬的,只覺得是一種生活在海里的特殊馬匹。
等君若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老伯還站在原地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風伯也有些好奇,想他逍遙一世,竟然沒有聽說過海馬,詢問道:“海馬,是馬嗎?”
“不是。”君若嬉笑著搖頭。
“你怎麼知道?”風伯詢問。
“我......”君若愣神,是啊,她怎麼知道?她明明也沒見過海馬呀。
司沐輕拍君若的發頂,笑盈盈地說:“走了。”
很久很久以前的北淢花園中,淮洲坐在亭子裡,一左一右坐了兩個小人兒。
有一隻海馬遊過,淮洲去揭小君若的老底:“君若,你小的時候指著海馬問,你也是這麼把我孵出來的嗎?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小君若呲牙,惡狠狠的模樣。
而今,司沐一個人固守著這些記憶。北淢難回,父親獻祭,千年了,他的血仍飄蕩在滄墟外圍,守護著外歸的族人。
至於君若,或許,她現在這樣是最好的,她就應該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那些醃臢事,他一個人揹負就好了。
司沐正想得出神,眼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晃呀晃。
君若傾著身子,扭頭看司沐:“司沐!司沐你發什麼呆?”
司沐沒反應過來,發出個單音節:“啊?”
司沐的模樣意外地呆萌,君若抿著唇偷笑,總覺著自己又發掘了司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