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如私語。”
雨師迎合著點頭:“以雲雨比喻琴聲,也是曲兒好聽。”
君若點頭如搗蒜,風伯好有文化呀!
司沐唇角抽了抽,他腳下是“巫山雲雨”四個大字。
第三階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蜜蜂和蝴蝶在花瓣間忙碌。
風伯搖摺扇的手停住了,雨師咬了咬唇,試探著對司沐說:“不如,我也考考你?”
三雙黑漆漆的眼珠子望向司沐,充滿了求知慾。
腳底的“蜂狂蝶亂”像是要燒穿司沐的鞋底。他定了定神:“金陵市頭酒如蜜,此去酣歌與誰侶。”
風伯摺扇拍在掌心:“酒如蜜,看來這不夜城的酒甚好。”
君若和風伯、雨師一格臺階一格臺階研究,在他們的花好、月好、蕭也好中,司沐一步步踏上了:竊玉偷花、迎風待月、弄玉吹簫......
走過6階有個小平臺,上面的臺階更寬些,君若覺得好奇,酒好景好曲兒也好,接下來是什麼好呢?
司沐剛抬腳,瞥了眼石階,愣了片刻,上面寫著:三十六式。
三十六式?武功秘籍?內功心法?奇門遁甲?周易八卦......
這是銷金窟又不是深山石窟,還能有什麼三十六式?司沐正想阻攔,三人已齊刷刷蹲了下去。
風伯反應最快,左右手各扯了兩人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兩人拎了起來。
“欸、欸、欸,我還沒看到呢。”前方傳來雨師的聲音。
不愧是風伯,一陣風的功夫,已經穩穩落在了不夜城門口,司沐也緊隨其後。
雨師一邊嘟囔著,一邊去翻自己的領子。
君若後領的白衫也露了出來,她用手去摸,司沐上前幫忙:“我來。”
溫熱的手撫過後脖頸,君若突然想起了浴桶那一夜。她不知道司沐是怎麼修煉的,但他的呼吸熱熱的,鑽進絹紗,灑在她的後脖頸。
君若的臉上忽的一熱,雨師瞧見了,問:“若若你臉怎麼那麼紅?”
君若用手捂了捂臉,手是冷的,但於事無補。
君若側過頭去看風伯,藉此躲開雨師的視線,插科打諢:“不愧是風伯,速度就是快。”
這一看,君若發現風伯的臉也是紅彤彤的。風伯這是怎麼了?
君若望著風伯,殊不知,自己臉頰上的緋色已經落入司沐的眼裡。
“幾位貴人,可有相熟的娘子?”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人迎了上來,瞧著架勢是龜公。
風伯率先開口:“我們找洛粉。”
龜公見慣了人來人往,覺得這組合倒是稀奇,剛剛說話的少年嗓子眼都是緊的,一看就是個雛兒,那娃娃臉少年就更不必說了,那青衣的一看就是個女子,還有那紅衣少年,倒像是來與洛粉搶花魁這名頭的。
見龜公遲遲不講話,雨師在右耳邊鼓了鼓掌,沒動靜。雨師試探著在左耳邊又鼓了鼓掌,還是沒動靜。
雨師幽怨地望著司沐。要是深入解讀,司沐就要被扣上始亂終棄的帽子了。
突兀的“啪啪”兩聲,龜公疑惑地看向娃娃臉少年。
雨師哪肯落了面子,他諂媚地說:“司少爺,拿夜明珠砸他。”
司沐也沒為難他,拍了拍掌,12箱夜明珠整整齊齊地擺在了門口。
牡丹園。
洛粉正歪在鴛鴦榻上唉聲嘆氣,好不容易搭上了盡歡,沒成想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一旁的丫鬟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她溫聲提醒:“姑娘,該練琴了。”
洛粉來了火氣,負氣地把書扔了出去:“有什麼好練的,昨兒個苦等了一日一夜,人影兒也不見一個,早晚把這琴絃都給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