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將葉子浸沒,靜置即可。”墨泠把接下來的步驟都說了。
“啊......”君若哀嚎,“還要等三天啊。”她以為當天就能喝到香蘇酒。
墨泠瞧著君若的模樣,掩嘴偷笑。
墨泠還要去紫香蘇花田,就先告辭了。圭鏡與她一道,兩人並肩離去,君若瞧見圭鏡的尾指偷偷勾上墨泠的尾指。
“君若。”司沐喊她。
君若回過頭,賞了個白眼。
司沐咬了咬唇,試探著喊:“星~君~”
他拉長了音調,聲音軟綿綿的。
君若一個激靈,愣愣地看著他。
司沐有些猶豫,墨淵這招都能行,怎麼到了他這兒,君若就是一臉吃了隔夜飯的模樣。
再試試?
“星~君~”司沐的嗓音更軟了,甜膩膩的,像小孩兒撒嬌。
君若轉身就跑,媽呀,太嚇人了。
君若一路跑回了房間,連吃飯時也沒有露面。
夜裡,君若躺在床上,愣是睡不著。腦海中迴圈播放著司沐那甜到發膩的嗓音。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銀面戰神被奪舍了。
正放空呢,突然聽到房中有不尋常的聲音。
“誰?”君若倏地坐起身,頭上的纓線率先飛了出去,捆上了什麼物什。
等纓線飛回來,觸手滑膩膩的,有些涼。
君若定睛一看,嚇了一跳。
蛇與纓線互相纏繞,形成詭異的模樣,那蛇白環和黑環相間排列,橢圓形的腦袋上不住地吐著信子。
君若尖叫著將蛇扔了出去,連帶著纓線。
到了現在,君若這才發現,床下已經密密麻麻爬滿了蛇,它們的頸子高高立起,蛇頭與床齊高,分叉的蛇信快速地上下襬動。
“君若。”有人破門而入,是司沐。
司沐飛身落在床前,將一隻青瓷碗放到君若手中,手中銀光一閃,憑空出現了一把通體銀白的長劍。
劍氣掃過之處,蛇身首異處。蛇雖死,但蛇頭仍一張一合,細細的蛇尾蜷縮著擺來擺去。
“你沒事吧?”司沐握著君若的手,眉眼間的緊張之色作不了假。
君若搖了搖頭,問:“你怎麼在這?”
“你沒吃飯,我怕你餓著,給你下了碗麵。”司沐坐在床沿,“你先吃一些。”
青瓷碗中是一碗麵,面上臥著一個荷包蛋,青菜根根排列有序。
君若的肚子配合地“咕”了一聲,還真有些餓了。
君若沒有直接吃,反而戒備地看著司沐: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司沐盯著君若,小心翼翼地說:“之前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他的語氣可憐兮兮的。
“之前? ”君若這才意識到司沐說的應該是不夜巔那件事。
其實司沐並沒有錯,她只是使小性子,早在司沐各種討好她的時候就已經不生氣了。
君若借坡下驢: “這次就先原諒你了,以後不能再犯。”
“那你不準反悔。”司沐伸出小指, “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小指與小指勾在一起,晃了晃。
司沐的唇角勾了起來,好心情地說: “我們已經約好啦,誰反悔誰是小狗。”
沒想到司沐竟然有這麼幼稚的一面,君若望著兩人勾起的小指,沒來由地想起了下午墨泠和圭鏡的小動作,心口爬過螞蟻一般,有些麻,也有些癢。
君若低下頭去吃麵,將唇角的笑意掩藏。
司沐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君若小口小口地吃麵,眉眼間是淡淡的笑意。
墨淵和風伯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