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每一條木紋中都好似滲了血。
玉京子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床邊,她的指尖沿著木紋滑動,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這床板之前是浸在血裡的。”
司沐的眸子暗了暗,手風掃過,床板應聲裂開。他的嘴唇緊抿著,周身的溫度跟著降了許多。
玉京子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她不敢去看司沐,退到一旁沒有說話。
圭鏡一進屋,只覺得這房中的溫度都低了幾分,再看屋內幾人都是一副冷麵閻羅的模樣。
怎麼了?他錯過了什麼?
圭鏡也看見了一地的雜亂和裂開的床板,難道玉京子動手了?
圭鏡去看玉京子,她正百無聊賴地轉著手腕上的靈蛇臂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圭鏡壓下疑惑,稟報了勘查的結果,蛇場每條蛇都登記無誤,這些蛇與蛇場無關。
玉京子聽完圭鏡的彙報,撇了撇嘴:“有力氣調查我,不如去查查是誰私自養了蛇。”
圭鏡蹙眉望著玉京子,玉京子回了他一個白眼。
墨淵開口問道:“圭鏡,滇淵內還有何人養蛇?”
圭鏡的眸子閃過一瞬間的慌亂,他沉吟片刻,回答道:“圭鏡無能。”
玉京子冷嗤了一聲:“既然沒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這回,她行了個標準的禮,扭著無骨的水蛇腰翩然離去。
圭鏡顯然有問題,他有心隱瞞,騙不了君若。
君若沒有拆穿他,反倒說:“圭鏡,你也回去休息吧。”
圭鏡沒有動,只是望著墨淵。
墨淵揮了揮手,示意圭鏡退下。
圭鏡也是個聰明的,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聊,還體貼地把門關好。
“圭鏡有問題。”司沐開口,他的眸子冷冷的。
墨淵急忙為他辯解:“我瞭解他,不是他。”
“即便不是他,他也不乾淨。他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理由,但我們不得不查。”君若的嗓音淡淡的,她們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墨淵也不是單純回家看看的,他們此行,是為了查清人口失蹤案。
墨淵沉吟不語,好半晌才說:“那便從這蛇查起吧。”
雖然這滇淵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四周都是高山環繞,想要找到深山中的蛇窟,並非易事。
墨淵心中一動,憑空出現了一張滇淵的輿圖,山川水流都標註得很細緻。
“銀環蛇喜歡僻靜、地勢較高、靠近水源處。”墨淵的手指在輿圖上滑動,點在一處,不動了。
風伯望著那一處,確實符合墨淵的描述,但輿圖中有好幾處也是符合的。他指著另一處問:“為什麼不是這裡?”
墨淵回答說:“滇淵常年刮北風,為了防止北風倒灌入蛇窟,所以蛇窟都會坐北朝南。”
風伯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我們要抓緊了。”
風伯說的是實話,晚上這一出,有心人肯定收到訊息了,遲則生變,確實要抓緊了。
幾人沒有片刻的遲疑,就往那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