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兒一愣,這......這就完了?
但她也不敢多問,一邊謝恩一邊退了出去,臨出門時又被門檻絆了一跤。
門關上後,君若摸摸額角,暗罵了聲:“造孽啊!”。
君若快步來到花盆前,果然瞧見花泥上浮著一層灰白的粉末。
君若用指尖沾了一些粉末,捻了捻,又湊近聞了聞,眸子裡晦暗不明。
只有紫香蘇的味道,沒有半邊蓮,有人換走了墨泠給她的薰香。
君若心裡有了個大致的猜測,但有些事,她還是想不明白。
司沐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當君若端著那盆花去找司沐時,發現風伯也在司沐房中。
司沐看到君若,眼睛便亮了,他快步走到君若身邊去接花,君若也自然地把花盆遞給司沐。
司沐將花盆放在桌上,倒了杯茶遞給君若,君若接過茶盞喝了一口。
從君若進門,兩人明明沒有任何交流,但兩人間的交接流暢自然,好似心照不宣,本就該是這樣。
風伯看著自己面前的空茶盞,嘆了口氣。他都來了小半炷香了,嘴巴都快說幹了,也沒混到戰神的半口茶,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風伯心裡苦!
君若小口小口地抿著茶,司沐也極有耐心,等君若將茶盞放下,司沐才開口問她:“君若,你怎麼捧著一盆花?”
“這花裡有香灰。”君若望著司沐,賣了個關子,眸子裡神采奕奕的,像是個等著表揚的孩子。
司沐捻起香灰聞了聞,又摸了摸君若的發頂:“不愧是我們的星君大人。”
“你們別打啞謎啊,香灰怎麼了?”風伯瞧著二人的互動,他錯過了什麼?香灰?香灰怎麼了?香灰在花盆裡不是很正常嗎?許多人都會將香灰當成種花的肥料啊。
君若也沒想瞞著風伯,開口解釋:“這是我原先屋裡的香灰。我聞到墨泠身上的香味並不是單一的紫香蘇,所以便問了她香粉的事。
墨泠告訴我,藥醫一脈用的香粉裡摻了半邊蓮,不僅能中和紫香蘇的甜膩還能更好地防毒蛇。
但毒醫一脈就不一樣了,她們終日與毒蛇為伍,所以他們的香粉裡只有紫香蘇,沒有半邊蓮。
墨泠的話給我提了個醒,所以,我這才回之前的房間。幸好那婢子偷懶,將香灰倒在了花盆裡,才讓我發現,送到我房中的薰香沒有半邊蓮。”
“你的意思是......”風伯沉吟,“毒醫一脈有人陷害墨泠?會不會是玉京子?”
君若揚了揚眉:“風伯,你不妨再大膽一點。”
風伯有點懵,這還不夠大膽?
君若繼續提示:“那日你們找玉京子救圭鏡,她一進房間就抽出了圭鏡枕頭底下的匕首,劃了手臂用血去救圭鏡。”
“嘖嘖,用血啊。”風伯嘖嘖兩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君若與司沐四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樣的情緒。
之前有雨師的襯托,顯得風伯老成持重,怎麼現在......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話誠不欺我。
君若耐著性子繼續提示:“風伯,你枕頭下藏的什麼?”
“一幅......”風伯住了嘴,嚷嚷道,“女孩子家家的少打聽我們男子的房間。”
說完,風伯就想明白了,蹙著眉說:“玉京子怎麼會知道圭鏡枕頭下有匕首?難不成......”
風伯用扇子遮面,喃喃著:“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君若覺得,自己又在風伯身上看到了雨師的影子。
君若不知道,風伯這是三番兩次被玉京子調戲,又被好友背叛,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