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君若沒有理會,自顧自講自己的見聞:“我見到個無頭鬼,那無頭鬼沒有靈智,在這偌大的不夜宮瞎晃。
說來也是滑稽,他一邊晃一邊把東西往頭上放,橘子、雞蛋、包子什麼的也還好,還打算搬假山當腦袋,哦,對了,他還逮了一隻雞當腦袋......”
“夠了。”盡歡大吼,捏拳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雨師不傻,君若一開口,他就猜出來那無頭鬼就是那侍衛。他見過君若勘驗屍體時的模樣,所以他知道君若不會用這種取笑的語氣調侃那侍衛,她這麼做必然有原因。
人啊,是最擅長說謊的,只有在極怒的時候才會喪失理智說出心裡話。君若想聽實話,所以她繼續拱火:“後來啊,他頂著個大南瓜......”
君若一邊說一邊還比劃:“一頭栽進了水裡,哈哈哈......別提有多滑稽了。你猜怎麼著,這誤打誤撞還真讓他找著了腦袋,原來他的腦袋就守著這個長命鎖。”
“說完了嗎?說完你可以走了。”盡歡下了逐客令,她的嗓音聽上去很平靜,如果不是有一處衣襬被緊緊攥著,君若幾乎要相信她的無情。
可是,一個會親手為侍從縫補頭顱的盡歡,怎麼可能會是個無情的人呢?
君若也不想跟盡歡兜圈子:“找到頭之後,他跪伏在地上,來不及說話就消失了,但我看到了他消失那刻的眼神,他在求我。
盡歡,我知道你不是個無情之人,你為他縫補屍身,他為你守著這個長命鎖,你告訴我,你是否有隱情?”
盡歡望著那長命鎖,一字一頓地說:“天底下叫盡歡的多了去了,你想多了,沒有隱情。”
一刻鐘後,幾人齊聚內廳。
“你說什麼?她是女的?”雨師的嗓音因吃驚變了調。
“你如何得知?”墨淵問。
君若將長命鎖放在桌面上,講了一遍無頭鬼的事。雨師上下打量長命鎖,疑惑道:“這也不能證明盡歡是女的啊?”
“豆蔻。”司沐清冷的嗓音響起。
君若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眾人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沒有注意到得了誇獎的戰神眉梢眼尾都快飛上天了。
長命鎖一般是孩子滿月時所戴,豆蔻是期待女子長大成人後具有美貌。
“如果盡歡是女子,那他為何要女扮男裝?為何要流連煙花之地?”雨師一連拋了兩個問題。
君若攤手:“不知道,你還記得嗎?洛粉說她還是清倌兒,這說明她們其實並沒有肌膚之親。”
君若記得清楚是因為那會兒她還在心底偷偷嘲諷過盡歡不行,現在想想還是自己不夠細心。
“那一房間的東西不會是她自己的吧?”雨師想到自己不僅進了盡歡的閨房,還拿她的衣服比劃、坐她的床,不禁有些赧然。
剛剛跟盡歡聊天時,他還哥倆好地攬著盡歡,笑得前仰後合時好似還拍她大腿了。雨師看著自己的手,有一種罪惡感。
墨淵明顯想到了更重要的問題:“盡歡行兇的原因是因為夜尊棒打鴛鴦,既然她是女子,那一切不就不成立了?”
“我懷疑另有隱情。”君若繼續說,“她死都不怕,一定有什麼更重要的東西被我們遺漏了,只是我們還未想到。”
“會不會是朔光?”風伯說,“盡歡出了密室就認罪了,當時密室只有他和盡歡。”
墨淵凝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太武斷了,盡歡是女的,只是推翻了她說的動機,但物證還是指向她,也可能事是她做的,只是沒有說出真實的動機。”
雨師本來還想提議讓君若給盡歡驗明正身,好讓她洗清嫌疑,聽了墨淵的話,憋了回去。
眼下,有兩個可能:其一,盡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