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些。”
君嶼見她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心裡頭也像堵了什麼似的：“那你剛剛......”
“我不想她為難，她既然有心瞞我，必然是為了我好，這份情，該領。”君若的語氣淡淡的，像是被霜雪壓斷的枯枝，寂寥而悲涼。
君嶼喉頭一滯，不期然回憶起長留山的那一幕：
君嶼一收到請柬就趕去了長留山，司沐獨自一人站在當日的廣場上，問他：“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君嶼望一眼四周，山中掛滿了焦黑的屍體，倒掛屍林，一如山寨版的鬼境。
鬼境囚魂，長留囚屍。
君嶼自認對司沐算不上了解，但他知道司沐並不是一個對生命輕蔑的人，他這麼做，無非是做給人看的。
君嶼將目光投向司沐。
司沐改穿了玄衣，大大方方地將魔紋露了出來，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將自己入魔的訊息告知整個穹蒼界。
君嶼的情緒有些複雜，如果不是司沐，那入魔的人應該是他，可他沒有肉身，天長日久，要麼被同化要麼被蠶食。
司沐好像又救了自己一次！
君嶼壓下心頭複雜的情緒，朗聲問：“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
君嶼輕一抬手，一團火焰懸空，火焰滅處躺著一張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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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奉告。”請柬劃開一道勁風，直逼司沐面門，被司沐輕巧地用兩指夾住。
君嶼一眼便看到司沐指尖的牙印，目光一滯。
司沐自然留意到君嶼的目光，他嗤笑一聲：“昨兒個逮了只金絲雀兒，沒想到養不熟。”
君嶼沒什麼耐心，便直截了當地問：“你把她關起來了？”說話間，身後火焰與紅霧“騰”的一聲冒了出來。
司沐無視他的怒火，反而平靜地說：“你在山下等一刻鐘，她自會跟你走，送她回滄墟，女帝會讓你一起進去。初五帶她回鬼境。”
君嶼輕嗤一聲，帶著惡意挑釁：“你不怕我一旦帶她回了鬼境，你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那樣最好，保護好她！”司沐轉身離開。
君嶼瞧著他的背影，明明挺得筆直，卻無端讓人覺得如寒冬裡一棵瀕死的枯樹。
君嶼不知道司沐想要做什麼，但他一定藏了秘密，他好像算到了自己會來，也將他算計進了他的計劃裡。
君嶼覺得自己應該慶幸的，畢竟司沐將君若託付給了自己，可是......這天底下是沒有秘密的，只是時間未到，他不想君若有朝一日怨他。
這也是為什麼君嶼會明裡暗裡地提醒君若。可是現在，君若卻說這份情該領，難道他錯了？
“該領，但我不想領。”君若突然握住君嶼的手，目光懇切地望著他，“君嶼，你會騙我嗎？”
“不會，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君嶼回答得很認真。
“那現在呢？”君若的話讓君嶼啞然失笑，她現學現賣的本事倒是不賴。
君嶼一直未飲茶，直到此刻才飲了一口，有些苦，有些澀，他卻像是下定了某一個決心：“君若，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
君若一怔，她知道，因為君嶼從未隱藏過對她的喜歡。
“君嶼......我......”君若剛一開口，就被君嶼打斷。
君嶼撫了撫君若的額髮，一字一頓地說：“君若，喜歡你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的回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騙你。
我不會用我的喜歡去束縛你，不會用我的喜歡去支配你，不會自以為是地替你做選擇，你可以完完整整地做你自己。
你想快樂我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