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但那光永遠不會照到你的身上,徒留一場可望不可及的虛妄。”
君若與君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
扶桑苦笑,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這裡下了禁制,你們進不去的。”
君若往前跨了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決心,她朗聲說:“你既然等在這裡,應該不止是想跟我說這個吧。”
扶桑露出笑意來,她盈盈一禮:“當日,是你救了我一命,一直未曾與你正經道個謝,這便當謝禮吧。”
扶桑從腰間解下一枚鈴鐺遞給君若。
“多謝。”君若接過鈴鐺。
扶桑轉身離去,君若叫住了她:“扶桑,我曾聽過一句詩‘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管他是山上雪、雲中月、鏡中花、還是天上星,你要永遠記得,你是扶桑。”
“好。”扶桑步下樓梯,身影漸不可見了。
三樓的設計和一二樓不同,並沒有垂花門樓,只有牆,沒有門。
君若撫上牆壁,一時間沒有頭緒,哪料手中的鈴鐺“叮呤”一聲,靠近樓梯處的白牆悄無聲息地向兩邊開啟,憑空出現了一扇門。
君若和君嶼對視一眼,幸虧有扶桑相助,不然怕是連門都找不到。
君若率先跨過門檻,君嶼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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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房間,白牆便自動閉合,室內陷入了黑暗。
君若往前走了一步,便有淡淡的微光亮起,那光極淡,只能照見身前半米。
光線匯聚之處,有一尊玉雕,是個扎著雙髻的小姑娘,嘴裡邊塞得鼓鼓囊囊的,是小時候的君若。
君若記得,那時的朝暮剛冒出點牙根,君若吃什麼他都咿咿呀呀想嚐嚐,君若一口全吞了,拍拍手:“不是我不給你,沒了。”
朝暮“哇”的一下便哭了。
又往前走了兩步,又一束光落下,君若褪去了嬰兒肥,但身量上並無多大變化。她躺在床上,眉頭緊緊地皺著眉頭,嘴角卻在笑,好像是在安慰人。
君若記得,那會兒朝暮剛開始修煉,淮洲嚴苛,常罰朝暮。君若心疼,淮洲卻說這樣才能好好保護你。
君若覺得一定是自己太垃圾了,是不是自己變得很厲害很厲害,朝暮就不用被罰了,便偷偷修煉。
有一次剛喝完藥,便急著修煉,靈力卻突然暴走,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君若安慰朝暮自己沒事,但那次過後,朝暮修煉勤勉,再也沒抱怨過半句。
一步步走下來,小姑娘一點點長大,有叉著腰生氣的,有坐那兒打盹的,有貓著腰幹壞事的,有從窗底下探出頭送花的,有站在礁石上開懷的可以看出來,隨著一步步深入,雕功越來越嫻熟。
君若難以想象,多少個日夜,朝暮就這麼孜孜不倦地從回憶中尋找她的模樣,再一筆一筆地臨摹出來。
走到最裡面,君若的眼眶已經紅了。
君嶼拍了拍君若的肩膀,嘴裡安慰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直到此刻,他才清晰的知道,這一場感情裡,他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月鮫:戰神瘋狂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