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若白了司沐一眼,這都要比?表面上嫌棄,卻反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
夫諸也發現了兩人的動靜,一臉嫌棄,轉而問君嶼:“不然我們也”
君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夫諸。
再說漣漪,她往前傾了傾,不著痕跡地將另一隻手也藏到桌下,手上用了力,指甲陷進君堯的肉裡。
漣漪手上用著力,面上卻是一派恬淡的模樣:“昨日裡可有出去轉轉?”
這孩子般的行徑,勾得君堯眼底的笑意更甚。
“昨日去了海市,很熱鬧。”靳川自然不知道兩人私底下的小動作,只瞥見君堯笑意深了又深,也不知他是怎麼了。
君堯卻搭了腔:“昨日裡,我在花樓見著了個妙人。”他嘖嘖嘆著,帶著薄繭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著漣漪的手背,如貓兒帶著倒刺的舌輕輕舔過。
“倒是,可惜戴著面紗,未見真容。”這麼一說,靳川倒想起來,似乎與漣漪有些相似,隨即,又將這念頭拋之腦後,他可不會覺得堂堂鮫皇會跑去那種地方舞一曲。
“有緣總是會見到的。”漣漪淺笑,“我還有些事務,你們自便。”
漣漪站起身,君堯只得鬆開手。看著她娉娉婷婷遠去的身影,他撫著手臂上月牙似的指印,唇角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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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用膝蓋頂了頂君堯:“你怎麼回事?中邪了?”
“我好像中蠱了。”君堯說得認真,捱了靳川一腳。
漣漪昨夜裡並未睡好,翻來覆去地做著夢,夢裡的少年總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到了午間,漣漪犯起了困,窩在窗邊的小榻上補眠。
恍惚間,是一個滿目星辰的夜,海風無言,月華皎皎,共同繾綣起粼粼的波光。
孤獨的礁石上深黑色紋路如墨色的水痕,蜿蜒隱入少年的衣襬。她隱在水中,透過月光靜靜看著他。
那一夜,有著最靜的海,卻掀起了最大的浪。
漣漪從睡夢中醒來,夢裡少年的模樣未境淡去,反而在心口描了一筆又一筆。
漣漪抱膝坐了片刻,這才注意到窗臺上躺著一朵小黃花,花瓣中間是浮雕質感的線條,邊緣如舞裙散開時細碎的褶皺,嬌嬌弱弱,娉娉婷婷。
漣漪尋了只水晶花瓶,將之擺在屋中最顯眼的地方。
之後的幾日,漣漪常收到小黃花,它出現在一切有可能的地方,有時候在出門的第一格臺階上,有時候插在門扉上,有時候從簷下垂落,有時候安靜地躺在案頭
花瓶裡的花越來越多,疏密有致、亦莊亦諧。
這一日,漣漪提著個食盒便往君堯的住處去了。
君堯剛洗漱完,外披了件絲質外衣散步。恰巧在走廊處遇見提著食盒的漣漪。
漣漪將手中的食盒晃了晃,淺淺地笑:“我特意做的粥,要不要嚐嚐?”
“好啊。”君堯與漣漪並肩走在半明半晦的廊下,絲綢質地柔順,垂下來一角,走動間,同色系銀絲繡的繁複花紋時隱時現。
兩人並未進屋,尋了處水草茂盛處席地而坐,有光影描摹著水紋,靜靜地流淌。
漣漪開啟食盒的蓋子,便有一股甜甜的香味飄出,混在水紋裡,如有實質。
君堯聞著這香味,眉尾輕挑,瞥一眼漣漪。
琉璃碗中盛著一碗粥,綠豆和粳米熬得軟爛粘稠,中間散落著黃色的花瓣,那股甜甜的花香便是由此而來。
漣漪神色如常,將琉璃碗遞給君堯:“吃吧。”
君堯接過琉璃碗,勺子攪動著,不時碰到碗壁,發出清冽的聲響。
他將之舉高一些,透過琉璃碗通透的碗壁,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