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察言觀色,就是普通人做不到的。
「哪裡,劉公子以詩會友,為了我這無名小卒倒是冷漠了來之不易的艷福,倒是燼某實在過意不去。」跳過他,直接回答那個書生。
我倒是很好奇他會有何反應?
果然,劉書袁被我一說滿臉漲紅,極度不好意思的看著寒竹。
而後者,不動聲色搖頭「寒竹欣賞有才識的人,今日有幸在一旁觀看兩位才子鬥詩會友,實在是榮幸之至。」
「寒公子抬舉了,燼某今日敗於劉公子,何來鬥詩兩字?在下也是討教而已。」不浮不躁,但不能說他的稜角就是被這滾滾紅塵給埋沒了,只是學會了掩藏。
「不不不,今日劉某勝出完全是巧合,是燼公子承讓。」那書生急急忙忙掏出我們的詩詞「燼兄臺,豪氣凌然,霸氣非凡卻又帶著柔美鋼堅,實在是讓人佩服,佩服。」
臉頰有些泛燙,有些尷尬的低垂下頭,畢竟這不是我所寫的「只是隨心所寫,別當真了,燼某隻是一介凡夫俗子。」
「怎麼可能!」我倒是無所謂,那書生倒是狠狠拍桌「公子那首將進酒中: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是何等灑脫何等自信?能寫出如此佳句之人怎能是凡夫?」
李白的確有才,人家是大文豪,而我呢?妖狐一隻!
嘆了口氣,抬頭無意間卻瞧見對面那雙冰冷的雙目浮現欣賞二字……
讓我死了吧~不過,就用這機會接近接近他到也不是不可。
「可人生在世,再灑脫也逃不過情愛兩字不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記得風花雪月之地,都喜歡談論著東西的吧?
「啊!燼公子是如此浪漫之人,也是用情之深,讓人感嘆。」劉書生有些小題大做了「劉某實在愧顏,能與燼公子暢聊已經深感榮幸,再呆下去劉某無地自容啊!今夜本該屬於燼公子的。」說罷,便迅速退出房門告辭。
看著他羞愧的神情有些好笑,但又想起對面那人可不好糊弄,只得抬起酒杯輕飲掩飾唇角的笑容。
這個書生!迂腐!只要贏了還管手段?再說了,宣佈你贏的可是對面這位寒公子,你自行退出還一個勁倒說自己不如我,這不是在扇寒竹的耳光嗎?
難道是說,連這麼輕易看出的詞句都分不出好壞?這不是間接的說他附庸風雅、毫無賞識之利?
呆頭呆腦的書生,我就想不明白,那些古代美妙的故事裡出現的書生到底是如何把美人追到手的?還是幾乎一個個好運的都是被美人追?
美酒一杯杯被我飲下肚,絲毫沒發現此刻房中只有我和那寒竹兩人,乖乖研墨的龜奴也在劉書袁告退時悄然退下。
「燼公子,來這兒只是飲酒?」對面那寒竹話語中帶了幾分鄙視。
被他提醒後才發現,我們之間微妙的尷尬……
只有你我,而我還屬於外來入侵者,成功把前領主擊退。
不過,寒竹這句話咋聽上去是在埋怨我的不解風情,實則覺得我是在裝君子!
還別說,當我冒然送去詩句時就有幾分小人之心了。明明就是不服輸,明擺著非要再比一次不是?但問題是,我只是不服,自己心中的聖地慘敗而已,所以腦子一熱……
而且來這種地方的,說實話,就沒幾個君子!
但,我除了想掙一口氣外,實實在在的還是個君子啊!
看看,人家都撤退了,我也只是喝喝酒,沒對你有任何輕薄之意,不是?
失笑,扶著下顎刺刺咧咧的目光直直盯著他,也不避嫌什麼。本來嘛~兩個都是男人,雖然我不否認,現在這社會就算兩個男人也會發生些不同尋常的問題……
凡界篇 第七十六章冷之淼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