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等老子成年了老子一定要扒了你的狐狸皮!」小腦袋從酒嘴裡往外鑽。
食指用力一摁「今夜良宵,總是會出現些幻覺的不是?」
「這……」醞釀了下詞「所有的龍都這樣?」
「不,只是這條胎教沒做好。」不能見過一條打死一票的。
「你,你們……咯咯~太逗了!」捂著額頭失笑。
搖了搖酒杯「我今天可是差點為這小子殉情啊!」不欺負下,多虧?雖然今天虧了不少也不在乎這些。
「殉情?」看看我再看看酒壺「你要為這條龍殉情?」很是不可思議。
「嗯,意外,道心不穩。」放開手指,讓冰焱逃了出來「冰焱你就不能給我太平點?」扶著額頭吃不消它對四周事務的好奇。
「人,人家才剛剛出生幾個時辰,主人就這麼欺負人家……」淚汪汪的小眼睛一瞅一瞅注視著我。
塞回酒壺「沒用的,如果你是個美人還好說,但問題你是條泥鰍!」
「老子告你種族歧視!」你別說,這句話真熟悉……
嬉鬧了會兒,冰焱終於累了,畢竟如它所說,破殼而出才幾個時辰,乖巧的依附在手臂,如同一條栩栩如生的鏈子。
而我與他,卻不出聲,一杯杯痛飲,軒淼斌如今也快到闢穀期,這些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可「酒多傷身。」攔下再次舉杯的手。
沖我笑笑「孤狐,你這一年多到底發生了什麼?感覺……有些變了。」
「遇到一個人,救了一個人,欠了一個人,就是這樣。」並不是我不說,只實真的沒什麼可說。
「同一個人?」讀不懂的目光,卻注視著我。
點點頭「你呢?」
「我?」大概是覺得非常可笑,大笑陣,唇角鄙視的揚起「還能這麼樣?客人慕名而來,六皇子因為那件事記恨你,所以還是讓我接著接客,只是比過去好很多,那些強求之人都回被攔下。」
「那件事?」我真的不記得有得罪他。
探究的看著我,卻發現從那張臉上流露的真切,無奈「看來受了不白之冤嘍~」再為我們斟滿酒「記得你離開前幾天,二皇子和六皇子同時找你呢?」抬頭詢問是否記得,見我點頭「六皇子還問過我,你叫他去單獨和二皇子談談是好是壞,當時我想既然是你說的,那就應該是好~只是某位大神仙既然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這種事都被你料到了?」好奇的瞟了我眼。
尷尬的摸摸鼻子「只是覺得他們之間有些奇怪而已。」
「反正那夜去過二皇子府後六皇子就不對勁,外加狠上了我~」口氣很平常,彷彿這一年來的煎熬,並不是他所受的。
一時房內安靜靜的,突然他抬起頭「孤狐,別告訴我今天你帶來的兩人只是……」
「你也看到他們與我的身份,瞎想什麼?」努力帶過話題。
「可為什麼今天看來他們特別在意你,而且特別……怨恨你?」顯然不信我的藉口。
既然如此「呵呵,的確有些什麼。」注視著那雙眼睛「今天我告訴他們,我們永遠不可能!」對面那人臉色蒼白「僅此而已。」
「為什麼?」舔了舔雙唇。
「為什麼?」挑眉反問「很簡單,我是修神你們修仙,走的路不一樣。」摸摸他的頭「今天汝修墨要自廢道行,可他就不明白嗎?你按你現在的道行來說,兩千年左右便能飛仙,修神者固然到了一定修為變可跨越五界,但那也是要幾萬年的修行,而且最終我必須到神界。明白了嗎?」我想他應該能明白。
「可……可最起碼有兩千年,而且我們在仙界等你萬年便也能在一起很久很久。」軒淼斌急切的開口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