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呵呵……」輕笑一陣,再次抬起「那好我問你們,修煉千年能留在凡塵的時間還有多久?」
「我們……」臉色慘白,卻無法反駁。
汝修墨突然抬手便要向靈臺拍去,掌間的真元不容小瞧。
慌亂的甩出語煙纏上手腕「你幹什麼!?」
「自毀修行。」很平靜,眼中並沒起伏。
「別傻了……別傻了!」一巴掌狠狠打在汝修墨臉上「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為什麼?你告訴我們為什麼不可能?我自毀修行留在你身旁難道還不夠嗎?」白皙的肌膚赫然印著一隻掌印,不敢置信的怒喝,不似以往,淡漠從容。
「呵呵,別傻了,真的別傻了……」搖著頭,痴痴傻傻倒退。
確然「師弟說得不錯,你擔心我們不能一直留在你的身旁,那我們毀了道行,難道還不夠嗎?還不行嗎?」儒雅不再,狡猾已去,嚴肅地,不容質疑的……
「為什麼你們這麼天真?這麼傻?」不知何時,視線模糊了……反反覆覆的說著同樣的話,反反覆覆的。
「那你說啊!」捏住下顎,暴躁的……怒吼?為什麼要怒吼?
「你們以為我能完全隨心所欲嗎?就算留在我身旁,總有天!總有天我便會離開你們破界而去!只要我不死,定然會去神界,而你們呢?自毀修行後便不可能再有機會升入仙界。」打掉蘇羽然的限制,雙手狠狠摸著臉「難道,你們要的只是短暫的時光嗎?」
「既然我們願意為你留在凡塵難道你就不能嗎?」汝修墨問得很低很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認為當初那個神界的老頭把冰焱給我,只是要我留在凡塵一輩子?」既然註定不可能,何必開始呢?一切就此結束吧「別幼稚了,我們……沒有希望!」
男女之情,我懂。他們對我的情,不可能只是親情或鍾愛,是那種也渴望回報的戀情。
我不介意,性別之說。只是介意將來離別時的痛,這兩年愛的都挺開心的哈,說不定明天有一個要渡劫,過兩天大概全渡完了~身邊一個不剩!
這倒也乾淨利索,可一天天的倒數呢?一天天計算著他們離別之日……生不如死!
所以,大家都別點破,當作沒發生過,好嗎?你們只是我的長輩,他們只是我的朋友,只是這樣,只是這樣便夠了……
不是懦弱,人總要學會保護自己,沒必要受的傷就要學會避免。與之相識,甜美如蜜;與之絕離,苦澀如膽。那還需要什麼過程?到頭來記得的都是痛苦,越是甜美越是痛苦。
出於本能,出於自我意識,就是這樣而已,就是這樣……
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冰焱「既然出來了,那就到處看看吧。」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對誰都好……應該吧。
「孤兒…孤兒想去哪看看?」蘇羽然頓了頓,沙啞的聲音提醒我先前的一切,赤裸裸的傷害到他們了。
不敢回頭「去接星城吧,秦淮他們應該等我很久了……」
「秦淮!」汝修墨咬牙切齒的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蘇羽然攔下。
「咳咳,」捂住嘴,費盡的壓下嚥喉的騷動「他們的慧根不錯,不想浪費。」開啟手心,內傷似乎並沒我想像中的那樣完全好。
「既然如此,孤兒還記得路嗎?」走上前時,他已經恢復過往的儒雅,身上淡淡的書卷氣,談笑風生的從容不迫。
「應該吧。」面對如此的他,只覺得自己卑鄙的無以復加!
「那我們走吧。」沒看我,汝修墨單純,不知該如何掩藏自己,只能用背面對我,只是聲線中的顫音……
我果然錯了……
各自用擅長的飛劍寶器代步飛翔,半空中,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