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山峰上迴蕩著那粉色長劍的悲鳴……
劍繡艱難的抬起頭,憤怒惡毒的目光牢牢釘在我身上。被緊緊捂住的咽喉其實,一絲鮮血都沒有滲出。
而此時,冷世塵帶著幾個中年男子前來,不解的看著我扔下短劍。
側頭面向商函「你認為我會殺了她?」
「不,只是……」商函面上尷尬,可目光看向劍繡卻有幾分惋惜。
「繡兒,繡兒你怎麼了?」這是,那群人中衝出一個滿臉鬍渣的男子,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抱住劍繡。
沒吭聲,只是站在一旁,斜靠在公羊司徒身上,冷世塵並未走上前詢問,只是淡漠的看著一切。
「爹,爹他,他勾引司徒哥哥還……還想殺我!」劍繡滿臉淚痕,抱著他的爹哇哇地大哭「還把爹和劍繡一起鑄的繡粉折斷了,爹爹繡兒再也不能練劍了,再也不能,不能和爹爹一起修煉了……嗚……」說罷,便抓著她爹的衣袖。
嘆了口氣,搖搖頭。
「你小子是誰?為何要傷我女兒?」那男子抱著劍繡憤恨用那兩顆宛如牛靈般的大眼睛瞪向我。
依舊是搖頭嘆息。
「你小子到底想說什麼?是男人就乾脆點!」那男人性子有點急躁,見我只顧著搖頭嘆息,卻什麼都不說立刻沖我嚷嚷到,也忘了先前的問題。
「我只想說吧,」無奈的聳聳肩「她的妝掉了……」
一說完,劍繡哀號一聲,捂住臉不停地痛哭,雙肩抖動的也越發激烈。
那人臉色鐵青「小子,爺爺我今天非要了你的命!」說罷便舉起一把長約三尺的巨劍,呼嘯著向我衝來。
把公羊司徒拉到身後,那小子剛才又想擋在我身前了「乖,站在我背後,這種人還無需你出手。」
劍未到,劍氣先來,夾雜著濃濃的殺意颳起一陣狂風,而此刻身後那人似乎嘆息了……
「這種人都無須我出手,那什麼人才用得到我呢……」
凡界篇 第二百零九章 劍宗之人
他是公羊司徒,而非旁人……
心中輕聲嘆息「在性命相搏時。」
「那時還輪得到我嗎?」無法讓人忽略的,一抹無奈「你去吧,不用管我。」
有些錯愕,這全然不是我所知道的公羊司徒,毫無自信,聲音中不再是那麼灑脫和執著。
記得第一次相遇時,他對別人的冷言冷語都不曾放在心裡,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好奇的悄悄跟在他身後,卻無意間發現他對劍的狂熱。
其後,因為我比他看上去年幼,而對我又有幾分感激,所以多加庇護。點點滴滴的照顧和汝修墨、蘇羽然他們不同,完全不同。
過去我迷惑自己與他之間的感情,是因為,那份情太像兄弟之情。他如同一個兄長一般把我包容在他的羽翼之下,所以,在消失之前,我並未對他有過遐想或一絲一縷的曖昧。
可當我知道他為了我前去劍宗修行,三百年後再次相遇,那雙冷清的眼眸中閃躍的光澤,與一旁的軒淼斌多麼相似?
和鳴天看我目光全然不同,他只是欣慰和安心,只是知道自己一個生死未卜的朋友在三百年後回來而已。
所以,才在那時,我明白了他對自己的感情。
只是,還無法接受,無法轉換而已。
昨日,離尤說的對因為你們等了我三百多年,所以我感激地接受一切你們對我的情愛。
一開始的確有些,可對你更多的是尷尬,想要試著接觸你,但笨拙的一次次弄巧成拙,那無意間受傷的眼眸……
或許是從那時起,才正視這份情的吧?
紫狐破開那道劍鋒,公羊司徒卻奇怪我為何不動。
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