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點低,穩穩走向殿門,在這昏暗的四周,緩緩浮現的寒意讓我體內的那股一直被壓制的慾望,急切的踴躍。
雙手貼在冰冷的門面之上,被夜風洗禮的大理石表面,那冷澈心扉的觸覺。用力推開大門,剎那間,四周的黑暗被身前的光明所吞滅。
瞳孔猛烈收縮,緊緊看著眼前那幾宗之人。抬起腳步,向內走去……
這時的我,並非著往日灑脫飄靈的道袍,而是穿著緊貼身軀的勁裝。全身上下,全然的浸泡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同過去,那份飄逸的藍……
一步步向前逼去,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對站在前排那幾人微微頷首「抱歉來晚了。」
火沸目光有些疑惑,目光掃向冷世塵,後者探究的注視著我。
「我們也才剛到沒多久。」汝修墨也感到些許不妥,卻並未開口「今日各位齊聚一堂便是討論幾日後那一戰,不知各位有何想法或意見?」
「孤兒,其實今日並非需要你來不可,永波門和決天派之事有我們處理便可。」冷世塵並未順著汝修墨的問題回答,而是撇開話題直接對我說道。
挑了挑眉「為何?」這幾日指甲這老是覺得酸脹的癢,就算剪了指甲也無法壓制這種感受,可如今又沒地方讓我擺脫這種煩躁,只得把右手放在紫狐身上慢慢磨。
「我想你比誰都該清楚。」火沸從一旁走出,直接開口。
「抱歉,我並不清楚,你們為何會不讓這件事的事因者退出?能否先給我一個解釋好嗎?」唇角的笑容越發燦爛,可從推開房門的剎那湧現在身旁的那層淡淡的殺氣卻越發濃烈。
「你得到心不穩,這點還需旁人多說嗎?」冷世塵漠然的開口「從認識起,都不曾見你浮現過殺氣,哪怕動過殺心也不曾動過殺氣!可現在呢?」從推開房門的剎那,他們便感到不對,四周若有若無的殺氣,冰冷的寒意,與往日不同的那人……
「哦,你指的這個啊,因為報仇在望,故而有些失態,抱歉抱歉。」毫無真心的道歉,抬手吹了吹指甲。
「燼孤狐,你還是回去吧,這件事我們三宗定然會處理妥當……」火沸的話還未說完。
我便放下手,目光冷澈「你們是在玩笑吧?當事人不出面卻躲在別人身後?這可能嗎?你認為我會允許自己躲藏在他人身後?就算我自己允許那決天派和永波門又會允許?」右手放在紫狐的劍柄之上,緊握的手腕依然發白。
「這點你無需操心,我們會處理。」離尤默不作聲的支援著他們?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和那兩個人勾搭上的?
「不勞你們費心!你們並非修煉我所用的功法又如何知道在下是否道心不穩?更何況我等了這一日整整四百多年,難道要我四百多年的等待白費嗎?如果不是為了復仇,我他媽的四百年前為什麼不去死!活到現在有何意義?」「啪!」偏激的話音還未落下,身旁的汝修墨便抬手一巴掌打來,只是被我抓住掌心,雙掌清脆的發出聲響。
「燼孤狐,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如果不是為了仇恨就不會活到現在?」最後一句話很輕,汝修墨咬牙切齒的瞪向我,只是那清澈的目光下泛著水潤,想狠狠甩開手,卻做不到。
「我早就對冰焱說過,自己並非為了復仇而活到如今。只是,如若忘了復仇的話,那我便不是我了。汝修墨你明白嗎?這幾百年來,我以為自己看透生死,可其實我沒有!他們一個個離我而去,那種心情,真的是生不如死!我定然要那些人也一一品嘗其中的痛苦,而復仇如今算是我心裡的一根支柱,卻並不能代表什麼,下次別因為我的話而這麼激動了,如何?」鬆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所有人都無法阻止我前進的腳步,永遠也不可能!這仇,我定然會報!」
在場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