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跌倒在冰面上,捲縮著自己的身體,轉頭看著天空中逐漸停下的冰片。
夏目到底是誰?最後的歌聲是誰唱的?夏目還是另有其人,只不過那人控制了夏目最後的生靈?
或者說,最後的歌聲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歌聲中所訴說的一切,都讓我如此茫然不解呢?
和我所知道的,和我們所知道的完全背道而馳。神界的確有主神,但那也是神界按照能力的分段,與仙界一樣,有靈仙,真仙,大羅金仙這樣的存在。
但創造者,這個名詞我壓根都沒聽說過……居然會出現在神界?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誰想要讓我瞭解這些?是誰讓我聽到這歌聲的?又有什麼含意?
我像普通的仙人在飛入神界前應該不會有聽到這樣歌聲的存在吧?
畢竟在飄渺的那幾個人飛入神界的人中,並沒有流傳下這樣的歌聲,這樣的傳說。
「你就不感到冷嗎?」一件帶著暖意的外衣蓋在身上。
目光從半空中,聚集在那人身上,淡灰色的眼眸寫滿了無奈的心疼,從他那雙眸中倒映出的自己……
有些想笑,卻笑不出。赤裸著躺在冰藍色的冰面上,緞質的黑髮,凌亂的覆蓋在身上和冰面之上,白皙的肌膚……哎呀哎呀,夏目最後的不是你吧?不然你還會放過如今的我?
抬起手臂,勾住眼前這個男人:「爹爹,我很冷。」
沒有錯過他微微抽搐的眼角,以及內心深處的掙扎:「我抱你回去。」
「吻我。」認真地看著他,很認真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他有些不解,所以只是跪坐在我的身旁,俯視著我。
笑了下,自從知道他是誰後,自從後面那些繁瑣而零散的事情越來越多後,我的確開始疏遠,卻不會真正離開他。
我們沒有了過去的親密,沒有了過去那些毫無間隙的感覺。畢竟,蘇羽然的死 ,以及他佔有了蘇羽然的一切,那感覺,讓我茫然不知所措。
他說,他告訴我,他便是蘇羽然,也是神樹。但前面那句他便是蘇羽然被我自動地忽略,對我來說,他是具有蘇羽然記憶的神樹而已。
就算在無數次的妥協,無數次的承認,他是蘇羽然,但內心的疙瘩並沒有如此容易地解開。
捲縮在他腿旁:「夏目走了……走得好徹底。」
蘇羽然伸手,似乎想要撫摸我的頭髮,但就在落下時猶豫了下:「別難過,你還有我們。」
抬頭,用側臉蹭了蹭他的掌心,對如今的我來說滾燙得讓我渴望:「嗯,我還有你們。」
如果,他還會不明白的話,那他便不是蘇羽然了。我,我們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蘇羽然,是他本人代替了神樹,還是神樹代替了蘇羽然。
其實,只要在相應的時間,相應的環境下,他做出了蘇羽然該做的一切,該說的一切,那他就是蘇羽然。他的心,愛我,渴望我,那他便是……
所以,在下一息,這個男人緊緊地抱住了我。意料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
蘇羽然比我都敏感,在感情上,他知道我還糾結著,卻又不捨的,所以便後退幾步,但不會離開他,而他卻給與了我足夠的空間和時間,等待我明瞭。
下顎被固定在他的手中,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濃濃的佔有慾。手緊緊幫我裹住外衣,但雙唇卻被他含在口中。
蘇羽然的身體,很熱。或許是我太過冷的原因,過於渴求他身上的溫暖。身體,自覺地往他懷裡鑽。
雙唇被吸嗦得發麻,牙齒被撬開,帶著瘋狂的席捲。被動的接受一切,被動的隨著他而舞動。
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摟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