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想我燼孤狐活了兩輩子,但都是在東奔西跑,為這條命而奔波。前世九年義務教育,說穿了就是填充教育,我又不可能拿著物理化學和他們閒聊不是?又不可能與他們探討空氣中的主要成分,也不會說磷的自然溫度。
這輩子……唉,別提了,也就這幾天才空閒下來。剛出生沒多久就開始過著亡命生涯,別說詩詞歌賦了,就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不過……我們似乎很早已不需要吃飯睡覺,這些無聊的事嘍~瞥了下嘴,這世道,人心不古啊~唉,就連鳴天都不去接待那些如雪片般飛來的請帖……
阿,阿,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應該是,你個瀟茸廷擠什麼熱鬧?別忘了你是神人阿,神人!應該高高在上一點,應該對他們疏遠點,應該用藐視的眼神瞅著他們,而不是一會兒就被這個洪鐘飛的師兄路薛華給折騰笑了,還笑得這麼開心……
「在想什麼呢?」想得入神,就連有人靠近也沒察覺。
心裡有些感激,這萬蓮崖還有人想著我?一抬頭,嘖嘖,心都涼了一半「師兄你怎麼來了?」
「聽說萬卷門的四位德字輩弟子在你這兒,就過來瞧瞧。」淡淡的掃了眼在桌前成堆的書信「終於定下心了?」
他這話一說,我剩下的半顆心也順帶涼了~
「去吧去吧,他們就在前方不遠處。」揮揮手,便是趕人。
冷世塵也不和我客氣「恩,那你就留在這兒好好處理各個門派和九重天之間的事物吧,別老是麻煩別人。」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感嘆,長兄如父,其實冷世塵或許比蘇羽然更像我爹?
唉~誰知道呢?
那邊似乎因為冷世塵,天外天的高手來訪而在此進入沸騰期。
隨後幾日,來了很多認識的人。比如凌家兩兄弟,比如我那義弟張懸帶著自己的愛人來訪,還有昕廂細……
看著昕廂細這張一直讓我懷疑面癱的臉居然露出敬佩和笑意,都讓自己恨不得抽死自己算了!
以前沒覺得自己這麼低俗,還覺得自己挺有文化的,怎麼說前世是個小本科,後世也算飽讀詩書,可擱這群人中,我連個屁都不是……
望著那裝作飽讀詩書的張懸,脫口而去便是「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立馬引來張懸不滿的一個白眼……
「你這是嫉妒我!知道剛才別人說的玄齡草怎麼生長又是生長在何處?又有哪些功效嗎?」張懸和個二百五似的靠在自家愛人懷裡翹著二郎腿。
卻說這時,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看向我們兩。
心底的的確確不知,就連他口中的草兒是什麼都不清楚,尷尬的有些下不了臺面。
卻說這時,汝修墨悄然傳聲與我,說了答案。
目光沒敢亂飄,只是含笑的注視著張懸。那人依然從一開始的盛氣凌人,轉而狼狽不堪。
嘆了口氣「人無完人,我燼孤狐需要知道這麼多做什麼?我不是有修墨嗎?」
顯然,對方愣了下,不甘心的撇過頭還喋喋不休的說了句「就知道依靠別人~沒用。」
這才,把先前的尷尬帶過。
瞧著他們聊了沒多久,便會書房。咬著筆桿子,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其實他們也不是不想讓我一通說聊,品茶吟詩作畫,只可惜,請了兩三次,最後發現要麼我坐在一旁發呆,要麼就和上次一般丟人現眼。
幾次下來,也就沒人再敢請我一同前去。
偶爾他們也會安排人來陪我,其他人去和萬卷門的幾人繼續作陪。可,對方是還未從先前興奮的狀態走出,隱約還在回味先前的愉快,便和我膩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