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風吹動著竹葉,沙沙作響。
陰沉的天氣格外的讓人難受,低沉而煩悶。
庭院內,似乎有一個小男孩,正練習著劍。
而房內則不停地傳來女子的哭泣聲,男人的叫罵聲。
然後,一個與八神人有著幾分相仿的男子走出,厭惡的摔袖出門。
隨後文弱弟弟哭泣的女子則不停地哀求,追出抱住對方的腿「相公,相公,這是最後一分銀子了,我們全家還指望著開銷呢相公!」
但對方則一腳踹開她「錢不夠,就問」「家要!老子是去做大生意的!」
庭院中的孩子,默默地注視著一切。
默默地,年幼的身體木訥的站在原地。才四五歲的身體,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沉靜。
隨後畫面再次碎裂,原本還略帶破舊的庭院煥然一新。
那孩子依舊在練劍,只是似乎年長了許多,赫然也有七八歲的樣子,只是瘦小的可怕。
房內還是低低的傳來對方的哭泣聲,虛弱的,無力。
三十出頭的女子,卻依然兩鬢斑白。
而那男人卻再次出現,懷裡則摟著一個妖嬈美貌 的女子,對方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
細長的鳳眼,厭煩的眯起「相公,這就是你的大兒子?怎麼這麼沒禮貌?以後我的兒子一定不會像他這樣~」
那男人立刻摟緊對方的腰,大聲呵斥「還不給」「行禮!」
但那孩子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他們,目光死靜的可怕。
我們兩站在原地,注視著那天的下午,那男人失手推了男孩的母親。然後,對方則不小心太陽穴撞到了石角上。沒有熬過當夜,便去了……
那男人或許在當時還有些愧疚,可那女人卻開始猖狂。坐上了妻子的寶座,對這家庭所有人都指手畫腳,並暗中折磨著那孩子。
八神人全身瑟瑟發抖,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說不了。
我如今的力量只是能把人帶到此地,卻無法融入,否則他可以介入其中。只是,這似乎也不是在允許的範圍內。
混沌之源似乎在自我枯竭時,吸收四周的靈氣轉而化作自己所用。
我們的身體也逐漸從虛幻轉化為實體,但場景在變。
那孩子忽然某一天穿著「」死前給他做的衣服,只是套在如今他身上則顯得小了些。但衣服還很新,那孩子一直不捨得穿。
他手裡拿著一把煙色的匕首,靜悄悄的走在寂寞的玄廊上。突然推開了一扇門,裡面有著一個喝的伶仃大醉的男人。
他走過去,沒有任何猶豫,把匕首插入對方的心臟!
那男人死前驚愕的睜大雙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身體則在劇烈的掙扎扭動,抬起手臂想要抓住他。
可那男孩卻奮力的抽出匕首,隨後又飛快的插入他的心臟。
一刀接一刀的,直到對方依然死不瞑目的瞪著那男孩。
可那孩子依舊平靜的可怕,抽出匕首,再次回到走廊上,靜靜的推開另一扇門……
弒父之罪……
八神人已經不顧一切,瘋狂的追上前去。
我剛回神要抓住對方時,卻終究慢了一拍。等追上他,卻發現八神人只是站在門口。
目光呆些的注視著房內,雙唇激烈的顫抖而蠕動著「晚了,完了……晚了,完了。」他不停的重複著。
我透過他的身體,瞧見那孩子已經殺了那女人,並破開對方的肚子……
弒母,弒兄……
「帶,帶我再回到幾天前!不,不用幾天,就一個時辰前!快!」瘋狂的拽著我的手臂「我知道你可以地,你完全可以的!」
冷靜的拽下他的手臂「八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