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奇怪的是,吼的四周,就在西君喝出「起!」時,微微的飄浮出薄薄的雲霧。
吼也忽然停住腳步,茫然的看著四周,一聲聲吼叫被西君的所製造出的雲霧抵擋。但帶著腐蝕性的怒吼,似乎也在侵蝕著那三面毫不起眼的旗子。
隨即,西君衣衫飄零的高空躍起,抽出幾枚飛鏢甩向吼。
吼被打後吃痛的憤怒亂撞,或許西君沒想到自己那三面旗子沒能捆住著頭剛剛出生的吼,便又甩手扔出一面旗子。
那旗子被斬釘截鐵似的插入地面,小小的旗面繡有一頭威風凜凜的白虎。
西君打了幾個手結,那三面小旗四周的濃霧越來越密集,一聲虎嘯忽然從濃霧中傳出。
只見一頭長約百米的白色巨虎對著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吼咆哮,兩獸在纏鬥時,那西君似乎顯得還不太困難,走上前拉住他空出的一隻手,偷偷塞給他我自己的那鱗片「自己小心點,別逞強。」說罷,又走到龍君那兒與之閒聊。
不出半刻那吼在西君放出第三面獸旗後轟然倒下,就在我們相視一笑討論如何處理這些東西時。
冰炎那小子的脫皮也暫時停了下來,有氣無力地縮小身子,躺在我手心。
無力地抬了抬眼皮「狐狸,你似乎忘了,這時你的世界啊。」
皺了下眉「這是什麼意思?」
冰炎把頭趴的更低了「就是,只要在你的世界中,只需世界之主的一個念頭,那隻兇獸便會……」
他還沒說完,我就開始勒緊手心……
北君立刻心疼得跑過來撥開我的手「放開!放開!你知不知道神界的冰龍有多珍貴嗎?」心疼得把冰炎搶了過去,放在手裡小心翼翼地檢查,冰炎感激的眼淚汪汪。他一邊撫摸著冰炎剛剛長出還硬硬的鬃毛一邊感嘆「要捏死也等它完全脫了皮啊!也要等它變大了才能弄死!這麼小,就算死了才能留下多少煉藥用?」
我們要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千年古訓是很有道理的……
那件事過後,我把冰炎留給龍君,世界留給那些老怪物,倒讓我奇怪的是,除了東君外,其他三君都紛紛告辭,並沒留下修煉。
明白地告訴他們,這世界只有我才能開啟,也就是說如果我忘記這世界還有人,你們就給我待到飛升之日吧!
就算如此說,那群已經對飛入神界失去希望的上仙們依舊不介意。我只得留下承諾,外面世界一天左右來見見你們,如果有事,也儘可能會在三天來一次,再有事,那就再說吧……
於是,便與眾人告辭。鳴天也守約的找了藉口,平靜得帶走軒淼斌和公羊司徒,龍君帶走冰炎……
再次回到萬蓮崖,不知為何,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觸。
看著那連綿不絕的青蓮,心中有些隱約不安,可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汝修墨和蘇羽然依舊過著自己平靜的生活,可我總覺得,有什麼要發生了,關於我的,也是我的……
修煉之後,那種靈感便會出現,只是看天賦來決定。
至今,這種感覺出現次數不超過三次,而那三次……
不得不防範,可放著誰?
我自己還是他們?
想到這就覺得可笑,那兩個都是我的至愛,而我自己又如何防範?除非我離開他們!
但……
必須快些找出自己的問題所在,冰炎都看不出的問題,那會是什麼?
不是身體上的,難道是靈魂上的?
站在涼亭之中,細細觀察著蓮花的花瓣,那粉嫩柔軟的質感與之所產生的氣質全然不同。
搖了搖頭,感嘆自己的無聊。
就算自己死了,自己受傷,也不可能會傷害到他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