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兩人的氣息是如此貼近。可,晾月最終還是抬起頭,並沒繼續。
雪融輕笑一聲「你還是回去吧。」
這不是他想要的,可……為什麼不想吻他?為什麼非要吻他才能代表些什麼?
「雪融,這次我來找你,你應該就明白了,何必在乎身體上的接觸?」難道是狐狸的本性?
雪融卻認真地看著他「你能接受另一個男子的愛撫,卻不能吻我,還需要我說什麼嗎?師傅不必憐我,感情之事不能因為憐惜而覺得愛對方。」
晾月一時呆住,轉身離開,離開的是如此沖忙,帶著驚慌落魄。「」
雪融依舊,在這煙花之地歌舞昇平,他得來,並未帶給他什麼,他得去依舊也未帶給他什麼小故事 狐等千年(8)
那日,他來了……雪融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他,真的來了。
全身酸軟,無力地躺在浴桶之中,身旁的清水安撫著先前歡愛後一切痕跡。
他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不會的……腦海中還回憶著師傅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很美,很幸福……睜開雙眼,卻,見到那人。那人……怎麼可能?真的,真的不可能……可事實擺放在眼前。
這是無法改變的,於是,只能坦然接受……
那日,他來了,他說他愛自己。不可否認,內心的激動,不可否認,那狂喜的心。可,他雖為妖,卻有著自己的尊嚴,無法作替代,無法讓自己只是在那人心中的替代品。
渴望擁吻,渴望他的愛撫,而不是平日來尋求刺激的激情。可他卻無法給與自己……試問,這霎那間花開花落的奔騰真地能代替一切?
雪融自己都明白,不可能,不然那三百年的曖昧,自己會默默忍受,只能偶爾的擁抱,會讓自己瘋狂,可如果是他,那個人的話。無所謂了……但他卻不能……
願意屈他人身下,卻不願那淡淡的一吻,還能說明什麼?一切都如此瞭然一切都如此……算了,算了,我雪融無需他人施捨的愛。
閉上眼,依舊躺在那兒,依舊是孤孤單單的一人……
每日醉生夢死,卻不再讓人碰觸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
雪融覺得可笑可悲,卻又如此無可奈何……
晾月並未離開,確切的說,他需要整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不愛列飛,知道自己在意那孩子。可為何無法抱他?親吻他……
細膩的肌膚,柔滑的觸覺,難道……這些無法吸引自己嗎?不,肯定不是……那是為何?
坐在不遠處,遙遙相望,可那人卻依舊我行我素。夜夜歡歌,夜夜醉鳴,夜夜於不同的男子……
列飛那日來找自己,他站在身旁同樣看著遠處撫琴的雪融「他知道你在看他。」
晾月澀澀的點頭,目光遊離,卻從不瞧自己這邊,還能說明什麼?
世間總有自以為是之人,比如,這從天而降的道士。
那人的確有些本事,或者說很有本事再加之自己本身的法器的確有猖狂的資格……
而他來的卻也是這般湊巧,那日晾月正好不在,只因,今日是雪融的生日,一千二百歲……
一千二百年前,他在雪地中撿到這隻小東西,五百年後,幻化為人的雪融讓自己意識到什麼,八百年後的自己卻……因為過去而離開他……
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此刻,晾月正在千里之外的某一處準備著什麼。而離他遙遠的地方,那隻小狐狸卻命懸一線。
白鬍子老道在那煙花之地叫嚷著,今日一早,雪融便發現,師傅不在了。或許他真的厭倦自己了?或許他真的……從未愛過自己……只是現在明瞭了,所以離開了。
想到這,悲由心生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