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前面的一棟樓中傳來了一陣琴聲,那琴聲如訴如泣,十分的憂傷纏綿。
花愁雖然不精通古琴,但是悲傷歡樂,還是能聽出來的,她說:“不知誰家的女子,琴聲如此的悲傷。”
風吹花笑了笑,說道:“這裡的女子,除了清猛虎家的,還有誰?”
花愁搖搖頭說道:“我感覺不像,琴聲如此哀婉,一個女人能彈出如此哀婉的琴聲,她的心中一定有無數的苦悶,卻又無人訴說,只能用琴聲來發洩。”
風吹花眼睛亮了一亮,說道:“真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這麼懂琴。”
花愁白了他一眼,說道:“錯,我不懂琴,甚至不懂音樂,但是我是女人,沒有什麼比女人更懂得女人了。”
她說著,突然幽幽地一聲嘆息,又繼續說道:“那一定是一個寂寞的女人,與心愛的人天涯相隔,卻每天要面對自己不愛的人,心中的那份悲苦如潺潺流水,從那琴絃之中流露了出來,唉,一定是個苦命的女子。”
風吹花聽了,拉住她的手,說道:“走,我們看看去。”
花愁點點頭,說道:“好,我們去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心中居然能有這般的悲苦。”
兩人剛到那棟樓前,琴聲便戛然而止,隱約可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那一聲嘆息,幽怨纏綿,讓人聽了心中頓生憐惜。
“嘩啦!”
一聲脆響,彷彿有杯盞被人擲在了地上,接著,傳來一聲清脆的甩耳光的聲音。
清猛虎邪惡的聲音傳來,他說:“老子買了你來,不是叫你天天彈這些哭喪的曲子,從明天起給老子彈唱喜慶一點的!”
兩地淒涼多少恨 7
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傳了來,說道:“自從蓉兒進了這裡,就再也不知喜慶為何物,你叫我如何彈奏?”
“賤人!”清猛虎又狠狠甩了她幾個耳光,罵道:“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喪氣貨,老子絕不會買你回來!”
“清猛虎!你這個狼子野心的傢伙,你強行霸佔了我,還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為何世間還有你這樣的男人?為何你這樣的男人都活得好好的,而不被天打雷劈?”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起老子來,老子叫你今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清猛虎罵著,傳來衣裳被撕裂的聲音,看樣子他正在對那個女子動粗,但是並未聽見女子咒罵的聲音。
“啊!”清猛虎一聲慘叫,似乎受了傷,他叫道:“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咬老子!”
接著傳來了毆打的聲音,夾雜著女人的慘叫聲,但並未有求饒的聲音,看來她雖是個柔弱的女子,但亦有錚錚鐵骨,寧折不彎。
風吹花輕聲對花愁說道:“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救救這個可憐的女人?”
花愁點點頭,滿臉的悲憤,說道:“好,走!”
風吹花抱著她,從樓下衝了上去,直接衝進了房間,這下使得正在對那個女人施暴的清猛虎不由怔住了。
花愁一臉冷笑地看著一臉憤怒的清猛虎,他正揚著手想要繼續抽打那個女人的臉,在他的手上已經是斑斑血跡,有明顯被咬傷的傷痕。
而那個被打的女人,此刻正蜷伏在地上,渾身不住的抖動,她滿面的悲慼,目中帶著無比的憎恨和憤怒,卻無淚痕。只是,她的臉已經袖腫了起來,雖然依稀可見她原本的花容月貌,但是已經慘不忍睹。
花愁心中一陣惱怒,十分氣憤清猛虎下手居然如此之狠毒,簡直是將她往死裡揍。
女人口角的鮮血,一滴滴地落在那一襲的白裳上,彷彿是雪地裡灑了一點點的胭脂,鮮袖得奪目,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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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猛虎緩緩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