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未說話的元玄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道,“通天這廝果然是個口上無遮攔的,這話卻都直直說出來了!”
元玄還在驚訝,卻只見對面坐著的元始聽的通天這話果然動了火氣,手中三寶如意一揮,當即怒道,“通天,你這廝怎地如此不知深淺。便是我門下十二弟子要歷劫難,這封神之事卻是聖師裁準的,莫非你以為我便能坐成此事!說你糊塗,果然見得,如今你最好將你教中那些卵生溼化、披鱗戴角的妖孽都悉數寫上神榜,這還能少沾些殺劫,不然滅教便在當下!”
通天和元始雙雙怒言相向,這場中氣憤頓時緊張起來。眼看通天便要奮起反駁,卻聽的一旁老君沉沉道,“又是三百六十五位,此次卻沒人搶了!哪有這等吵鬧能解決的,都坐好了。”
老君向來道法精深,心境高遠。莫說未在人前動過怒,便是大聲說話,也是沒有,如今見得兩個師弟大吵,竟然沉聲大怒,呵斥二人,這頓時將場中幾人驚住了。
元玄也未料到會如此,見得老君大怒,面上雖然平靜,心中卻早就欣喜不已。他自然知道老君不是為元始和通天大吵發怒,而是如今三清破裂已經註定,老君無法挽回,這才勃然大怒。
試想,若是三清破裂,這三界七位聖人每逢大事便自然多了許多變數。先前聖人論道大事,元玄都要費心去拉攏女媧、準提、接引等,便是因為三清三人一體太過強勢,三人同聲一氣,大事盡都決斷了,他們不能抗衡。三清徹底破裂,那自然以後他們不能一體決斷了,老君乃三清之首,如何不怒?
元玄心中正自欣喜,卻聽的老君忽然又道,“通天師弟,元始說法你當好好考慮。只有如此,這場大劫過後,方能保的截教綿延。”
老君這話自然是為了挽救三清破裂。但話雖然如此,這話中意思自然是贊同元始那些卵生溼化、披鱗戴角的話,要通天自縛雙手,獻上弟子們了。
通天向來尊敬老君,如今卻不想到頭來,老君卻是這種見識。以前鴻鈞未成大道前,又極為喜愛這個小徒弟,因此通天便養成了驕橫不羈的性情,如今雖然道證混元,成為不滅大羅金仙,性情比以前沉穩許多,也沒了那麼多火氣,但門下愛徒被說成卵生溼化、披鱗戴角的妖孽,自然早忘了什麼大師兄,聖人面皮,立時從蒲團上站起來道,“這麼說來,師兄是一定要袒護元始門下弟子了。既然如此,那通天也便無話好說,只好各施法術,爭上這一場了。”
通天說罷,上前將供奉在香案上方的封神榜放下,頓時便見清光一閃,一方長三尺六寸,困二尺四存的黃榜懸了下來,放著清光,榜上三個古體大字——封神榜。
到了這地步,元玄再不能坐著不發言語了。他施施然起身,向在場眾人躬身作揖後,挺身這才緩緩道:“老師人讓三商封神,既然給位道友扭了起來,那玄天不得不說句話了。老師讓三清做主封神,我和女媧道友從旁輔之,接引準提道友監聽,那這封神榜上自然是三清教下弟子為主,如今三位無有定議,玄天便來說個主意。”
元玄說罷,見眾人不語預設,這才繼續說道,“以玄天之見,上次封神各教爭名,如今恰好相反,那我等便反其道行之,先寫自己門下弟子,餘下名單我等再行商議。眾位以為如何?”
元玄這話說完,他身後的接引不由淡淡道,“玄天道友這法子道是可行,福緣深厚綿延者修混元大道,福緣淺薄者入榜為神,無福緣者化作灰灰,此合天道。”
接引贊同,準提也頓時應聲贊同,隨後女媧贊同,三清不發言語,卻是預設了。
元玄見大局如此,也不說話,頓時上前揮指寫了三十多個名字。其中多是星辰小神。
其他幾人見元玄一下就寫了這麼多,雖說那些都是他玄天道中之人,幾乎全都是三百六十五顆周天星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