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任宇笑著搖搖頭:「你乾脆把它收了吧,接回城市養著,好吃好喝伺候著,也能趁機靠它吸一波粉,畢竟能把一頭野生狼王馴服的,你應該是圈裡第一人。」
安饒看著手中的野雞,嘴角漾起一抹淺笑:「它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族群,或許這裡更適合它生存。」
徐任宇慢慢睜大了眼睛。
如果是他,可能真的會想辦法把這頭狼王弄回城裡,畢竟這種天方夜譚的事真的足夠吸引人眼球。
但自己還是格局小了。
當時自己沉溺於林景溪捨身護魚的溫柔中,甚至對安饒破口大罵,但他現在忽然明白了。
不是少吃一條魚一隻雞就叫愛護大自然,而是尊重它們的生存方式。
或許,這也是荒野求生節目真正的意義。
「話說,你怎麼想到給狼跳小鴨子。」
「狼的好奇心很強,很容易被奇怪的聲音和動作吸引,如果在野外碰到狼群,實在無法逃脫,打又打不過的情況下,可以一試。」
三個人循著山路走了七八公里,筋疲力盡之際,忽然看到不遠處好像有火光點點。
頓時猶如聽說前方有梅林的曹軍一樣,忘記疲憊,抬腿奔去。
到了地方才發現,是他們心心念唸的好隊友們。
楚觀南和蘇響鳴、沈懿和林景溪。
人還沒走近,殷雪雅和李美薇也氣喘吁吁地趕來。
所有人都是循著頭頂那顆北極星一路向北而來,真就被他們找到了大部隊,該說是巧合呢,還是默契。
恰好其他人都沒找到食物,又恰好安饒手裡有隻花尾巴野雞,幾人商量一番,打算來一頓正宗的「叫花雞」。
林景溪看著那隻躺在地上已經嚥了氣的野雞,不忍地轉過頭,聲音透著些許哀傷:
「它不幸被野獸咬死,不如我們把它埋了吧。」
殷雪雅深吸口氣,儘量放鬆手指。
沒過一會兒,她忽然站起身疾步走到林景溪面前,冷笑道:
「你不想吃可以不吃,沒人按頭你,別在這兒裝聖母。」
林景溪被嚇了一跳,似乎是有點忌憚殷雪雅在圈中的身份地位,認慫了:「雪雅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
沈懿也趕緊出來打圓場:「雪雅姐你別急,景溪的意思是做做樣子給雞舉行一個告別儀式,該吃當然還得吃。」
「給雞舉行告別儀式。」殷雪雅笑出了聲,「是不是這山裡小蟑螂小螞蚱死了你都要給它辦場告別儀式?再念念經超度亡魂?」
林景溪不發一言低下頭,手指緊緊攥住衣角。
「吧嗒」,眼淚落在了膝蓋上。
沈懿愣了下,眉毛倏地蹙起。
他忽然站起身,抬腳猛的將野雞踢到一邊。
「你們別太過分,從這期節目開拍,你們一個個處處針對景溪,明知道他現在因為家裡的事心情低落,還要拱一把火,做人善良點吧!」
蘇響鳴本來已經蓄勢待發要去撿雞拔毛,手還沒碰到雞就被沈懿踢出了老遠。
手頓時尷尬停在半空。
他也沒心情編什麼rap了,站起身瞪著沈懿:「我拜託你!善良的前提是活命!行行行,你倆都是道德小衛士,就我素質down行了吧,我去收拾雞。」
安饒記得原文中好像是有這麼一段:
其他嘉賓捕了雞還是兔子的打算當晚餐,作者將這些嘉賓描寫成面目可憎的自私鬼,高光給到林景溪,適時站出來阻止這群帶惡人。
幾人爭執不下,林景溪跑到河邊去散心,原主安饒當時正在河邊洗野菜,結果林景溪就大頭朝下掉進了河裡,救上來後命也沒了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