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勁閉了下眼睛,做了個深呼吸。
爾後睜開眼在房間角落轉過一圈,試圖尋找監控器的小紅點。
嗯?竟然沒有?
那楚觀南故作親暱什麼勁兒,如果是演戲,未免太敬業。
下一刻,腰間忽然多了一道涼涼的觸感,隨即,睡衣衣擺被人往下扯了扯。
但那隻手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摟緊幾分。
安饒被凉的挺了下腰身,順勢挺近楚觀南的懷中。
臉頰上瞬間蒸騰起熱氣。
健壯有力的身軀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想聽什麼故事。」楚觀南用氣音問道。
「沒關係,這裡沒有攝像頭。」安饒道。
楚觀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答非所問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裡沒有節目組的攝像頭。」安饒聲音抬高几分。
一隻大手伸過來捂住他的嘴。
安饒這才想起來要是被舍管發現會進懲戒室。
「所以你的意思是,沒有攝像頭,你想做點攝像頭之外的事?」楚觀南的聲音很低,微微嘶啞。
安饒:?
楚觀南這盤山公路一樣腦迴路,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還沒等他回答,衣擺忽然一鬆,冰涼的大手順著睡衣摸上了後腰。
癢癢的,輕而溫柔的撫摸感霎時襲來。
安饒顫了下,抬手按住那隻祿山之爪。
「不想聽故事了,你回去吧。」
「不想動,就這樣睡。」楚觀南按住他的腦袋按進自己懷中。
強烈的氣息按壓著安饒的神經,臉際貼著的,是微涼硬邦邦的胸肌,滑滑的,起伏明顯。
好硬……
而且好燙。
沒大一會兒,頭頂傳來節奏的呼吸聲。
他竟然睡著了……
楚觀南你沒心!
翌日一早,安饒迷迷糊糊聽見敲門聲。
他一個激靈睜開眼,從楚觀南懷裡掙脫開,下床開門。
「早上好小寶貝們,該起床了哦。」舍管笑眯眯地走進宿舍,目光在兩張床上掃過一圈,「疊好被子,穿好制服,七點半準時關閉宿舍門。」
安饒看著鏡子中淡青的眼底,嘆了口氣。
昨晚真的……很難入睡。
領地裡全是帶有強烈壓迫感的氣息,感覺那人甚至在向自己發散資訊素,所以到快天亮才勉強睡著。
楚觀南打好領帶,抬手摸了摸他淡青的眼瞼:「沒聽到故事所以沒睡好?」
他是怎麼有臉問的。
安饒拂開他的手進了衛生間。
今天加入了一些新課程。
亞德蘭的課程結構雖然簡單,但內容卻非常繁複。
他們還要跟著學校課程學習拉丁語。
拉丁語是羅馬天主教會的官語,難度極高,就連教會頭頭都未必能流利說出拉丁語。
第一節 課,完全把嘉賓們整懵了。
vj們對著嘉賓的側臉來個特寫,看著他們在唸讀拉丁語時彷彿舌頭打結一樣的窘態,忍不住在一旁笑出了聲。
漸漸的,眼前的拉丁語單詞變成一隻只扭曲的小蟲,看得人頭昏腦漲。
安饒深吸一口氣,抬起頭。
「怎麼了,覺得很難對麼?」旁邊的伊西多擔憂問道。
安饒點點頭。
單詞和語法令人身心俱憊,光是名詞主謂賓變位就有五種,更別提動詞幾大種時態。
「沒關係,週末去我家,我的母親對於拉丁語學習很有方法。」
聽他這麼說,伊西多家庭大小也是個貴族,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