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滿了憤怒,很好,他連她的生理期也瞭如指掌。
“你是變態。”她低吼。
“只有這一件,其他的我都可以依你。”他微微垂了眸。
“只有這一件,其他的我可以依你。顧夜白,這話我也會說。”她一把揮開他手中的杯子。
玻璃落地的聲音很清脆。
水濺到他雪白的襯衣上,水漬破壞了他一向的一絲不苟。
他看了她一眼。
她便微微瑟了一下。他眼裡沒有預期的凌厲,甚至,什麼情緒也沒有。她卻怯了。
他靜默著,蹲下身~子,撿拾著地上的碎片。
也許,他有些心不在焉和漠然,碎屑刺破了他的指,他也宛然不覺,鮮紅的液珠,卻濺上她的心。
她一急,便要抬腳下~床。
手掌鬆開,透明的菱片落地,漫過細須的聲息。他的動作更快,把她的一雙腳握在大掌中。
他身~上的溫度,彷彿在片刻間消失殆盡,連一雙手,也是冷的。
肌膚交洽處,她不禁顫了一下。
終於,她忍不住緊緊揪住他的衣服,“我求求你,我只要這一個機會,只是很微末的機會,以後再也不會好嗎?”
“小白,好,好不好?啊?”她嘶啞著,淚水,沿著她蒼白了的臉頰,滑進他的衣服裡,暈開了那片狼狽的水漬。
“你知道我的答案。”他輕聲道,眉眼冷卓而堅決。
“我恨你。”
“好的。”他淡淡答著,返身出了去。
門外,他的聲音有絲清冷。
“別下來,地上有玻璃。門關了,我能開啟,路悠言,你知道我有辦法。”
滿眼淚水裡,她怔了怔。
對他的心疼,分裂出一半憤怒,拿起枕頭狠狠朝他甩過去。
頎長的身形消失在走廊,潔白的枕,便無力地跌落在空氣裡,任她淚眼婆娑。
她呆呆坐著,直到臉被勾起。
他的手,似乎比剛才又冷了一些。
左手裡,他握了一杯水。
“你可以選擇把它推翻。”他隨隨道,聲音冷靜得像對待他的每一個客戶或者員工。
她冷冷睨著他。
這世上的事情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明明知道他的痛,卻仍然忍不住憤怒。
這個希望,不過一線。他為什麼可以這樣決絕?
耳邊,他撥通了誰的號碼。
“L,我晚點回去。另外,讓司機幫我把蘇小姐送過來。謝謝。”
她搶過他的電話,凝著他,一字一頓道:“Linda姐姐,不必去接阿珊,還有,顧社長現在就回去。謝謝。”
說完,她把手機狠狠擲向他,他沒有躲,額角被刻下一抹深紅。
“你可以再用力一點。”他緊緊盯著她,嘴角綻了絲笑。
她低下頭,咬牙去抵制心上搐搐的痛。
“藥。”
顧夜白,可不可以不殘忍?(2)
“這樣行了嗎?”彷彿被抽出了全~身的力氣,她的聲音也變得沙啞無力。
她微微張開嘴,讓他檢查。
“我今晚會早點回來。”他抬手去摸她的發。
她倔強地側頭避過。
“早飯我做了,在廚房裡面溫著。”他把落空了的手插進外套裡。
直到他的腳步聲遠去,她側~身躺在床上,沒有去看他一眼。
當他發動車子的聲音傳來,她立刻下了床,跌跌撞撞跑進浴室。
凝著鏡子,把手探進喉間。
懷中的她,吹輕輕抽出被她枕著的臂,他的需索,累了她。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