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微促,一聲聲震動她的心絃。若然可以,她多想答應他。但唯獨此事,她不能如他所願……
……
而後幾天,一切安穩。先時,有許多來向曲喬請教的永聖天弟子。後來駱乾懷得知此事,訓誡了一番,來的人漸也少了。期間,清商來探望過幾次,更送了芸脂甘露過來,又勸曲喬放心,說是已經傳信師門,派遣了弟子去那生著天芸華的山谷裡集露,保管夠用。這一來,倒叫曲喬不好意思起來。但不論是清商或是穆羽,抑或是偶爾前來的其他火辰弟子,皆對此視作理所當然。如此,曲喬能做的,便只有道謝了。
又過了幾日,孟角和流徵來了。這些日子來,這二人一直在養傷,穆羽雖去探望過,卻沒怎麼說上話。如今見了他們,穆羽歡喜不已,要說的話積了許多,從詢問傷勢到尋常閒談,好半日都說不完。曲喬趴在一旁,看著他們師兄弟談笑,雖都是些她插不上嘴的話題,但這氛圍如此輕鬆愉悅,令她也跟著歡喜了起來。
孟角察覺她的目光,將話題一頓,笑道:“若是我等吵著了姑娘,請姑娘一定直言,切莫忍耐。”
曲喬一聽,忙擺手道:“沒有。倒是我在旁邊,不會妨礙你們吧?”
“哪裡的話。”孟角道,“都是自家人,我只怕打擾姑娘靜養。”
“聽你們談天倒也有趣,沒什麼打擾的。”曲喬含笑望向了穆羽,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麼多話。”
穆羽聞言,正要言語。卻不想流徵先開了口,道:“他煩人得很,你日後就知道。”
“誒?我幾時煩人了?”穆羽蹙眉,出聲反駁。
流徵看了他一眼,道:“隔三差五。就說那日你離開曲姑娘……”
這個話題一起,穆羽“唰”的一下從泉水裡跳了出來,伸手就捂住了流徵的嘴。他轉頭看了看曲喬,乾笑了幾聲,而後拉起流徵,道:“師兄,借一步說話!”
眼看他拉著流徵快步走遠,孟角嘆了口氣,對曲喬道:“見笑了。”
曲喬聽得此話,笑道:“怎麼會。你們師兄弟的感情真好呀。”
孟角一笑,帶著些許戲謔,對曲喬道:“好是好,只是還是輸給了姑娘你。”
曲喬登時尷尬,不知怎麼接話才好了。
見她這般反應,孟角滿面愉悅,笑道:“對不住,忍不住就開起玩笑來了。說些正經的吧,其實,這一次我跟流徵師弟來,是為了辭行……”
“你們要走了?”曲喬截住了的他的話,聲音裡略有些慌忙。
“嗯。”孟角道,“我們在永聖天宗打擾多時,也該走了。姑娘的身子不宜移動,且留下安心養傷。永聖天宗這兒我們也做了打點,之後再請師尊出面討個情,保管妥當的。”
“什麼時候走?”曲喬沒接他的話,只是急急問道。
“大約是後日吧。”孟角見她這般緊張,只當是為了穆羽,便笑道,“姑娘不必擔心,阿羽自然是留下陪姑娘的……”
“後日?”曲喬想了想,“還好,還趕得及。”
“趕得及?”孟角不解。
曲喬衝他笑笑,道:“你以前問過我芸脂甘露的用法吧?那時候也不知怎麼的,話題就被扯開了,最後也沒能告訴你。其實單用芸脂甘露,效果並非最好。我知道幾種藥物,與芸脂甘露配合起來,可祛諸穢、解百毒。我還給這藥想了個名字,叫‘滌髓丹’,嘿嘿,聽起來不錯吧。”
孟角怔了片刻,想要說話時,曲喬卻繼續往下說了起來:
“藥方有些複雜,只怕口說也記不住,我給你寫下來吧。還有就是關於‘蜃焰’的,我仔細想過了,這火用在殺敵未必妥當,倒不如用來煉化。但凡俗之器只怕承受不了這火焰,我記得北海之地有一方赤金丹鼎,當可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