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十年飯,在學業上也比不上先生一個小手指頭。”
舜安顏深以為然地點頭:“我也這麼認為的,可是我阿瑪他不這樣認為,他總說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唉……苦命的我啊!”
“哈哈哈,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好意思喊命苦。你看看我每天被拘在宮裡讀書那才叫苦命,這不,今兒剛有空出來逛逛。”胤禎拍拍他的肩膀,抓住他的胳膊道,“我正要去找你喝酒呢,還真巧在這兒遇見,前面不遠就是醉仙樓,陪我喝酒去!”
舜安顏想來這會兒也無事,便任由他拉著去了。
倆人進了間雅室,又點了些佐酒的菜色,然後讓店小二溫了一大壺上品燒酒來。
舜安顏眉峰跳了跳:“你今兒回宮不看書了嗎?喝這麼烈的酒,醉了怎麼辦?”
“無妨,我酒量好著呢!倒是你酒量不行就少喝點。”說著便為倆人倒滿酒。
倆人原也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多日未見,胤禎話就有點多,一時天南海北地聊起來,不知怎麼就說到“女人”這個話題上。這對倆人來講都是傷心的話題,胤禎還好一點,舜安顏一想起逝去的雯秀,心裡便一陣陣揪痛,話便漸漸說得少了,只聽胤禎在口若懸河,他自己則一杯接一杯喝起了悶酒。
胤禎說了半天話,才發現壺裡的酒快見了底,對著舜安顏瞪眼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喝酒了?”
“砰……”地一聲,舜安顏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你……”胤禎頓時哭笑不得,“好端端的就喝醉了……唉,這傢伙有時候還真不著調。”說著伸手過去搖了搖他,“喂,你醒醒,別醉在這裡啊!”
舜安顏含糊地哼唧了兩聲,就打起了呼嚕。
“醒醒,快醒醒,我扶你回去……咦,什麼東西?”胤禎的手正按在他的袖子上,感覺到裡面有鼓起的硬物。胤禎頗感好奇,將手伸進他的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來兩個小瓷瓶。
屬於同一款制的兩個小白瓷瓶,沒有什麼差別,都用紅色塞子塞著瓶口。胤禎拔開塞子看了看,發現裡面都是白色粉末,聞不出什麼味兒,塞上塞子,他發現瓶底分別貼著標籤:一個上面寫著“春。藥”,另一個上面寫著“金創藥”。
“春。藥?”胤禎嚇了一跳,確認自己沒有眼花,目光轉到呼呼大睡的舜安顏身上,他臉上的表情顯出幾分詭異來,嘿嘿笑道,“舜安顏啊舜安顏,真看不出來啊,平時挺正經八百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你其實是這麼淫。蕩的一個人,竟然隨身攜帶春。藥!唉……也不知哪位女子竟要被你辣手摧花。你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剛要把藥重新塞回到他的袖子裡,胤禎忽然心念一轉,雙眼微眯,心道:“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女子被這傢伙用這種下流手段摧殘……他孃的舜安顏,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去追求人家,給人下藥算什麼男人?”
思及此,他斜勾起唇角笑了笑,收好瓷瓶起身走了出去,對外面的店小二道:“爺有點事去去就來。我朋友睡覺,別打攪他。”
“是。”
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胤禎去而復返,發現舜安顏還在大睡,姿勢都沒有變換過。他嘿嘿一笑關好門,走到桌邊,拿出一張紙來,將那瓶金創藥全倒出來,用紙包好揣進懷裡。然後把那瓶春。藥全倒進了貼有“金創藥”標籤的空瓷瓶裡,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紙包開啟,竟是一包白色藥粉,聞起來也沒有什麼味道,他將這藥粉倒進了原來的春。藥瓶子裡,然後復又拿塞子塞好,檢查無誤,這才將兩個已經調了包的小白瓷瓶塞回到舜安顏的袖子裡。
胤禎想得倒也頗有道理:這春。藥肯定是給某位女子用的,如今被他調包,他相信那女子雖然暫時吃了苦頭,但是能保住清白;至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