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去藏黃山秘境,魏紫棠很煩惱。
隨便找幾本修真小說看看,也知道這些秘境不是什麼好去處,十個去了不說死九個,一半的損耗率總是差不多有的。雖然說可能會得到不少好處,可是命都保不住,還要好處做什麼?
雖然自己是很想要築基丹,但還是更希望透過別的方法來獲得。
到底是誰幫自己報的名?
總不會是秦成元吧?
他明明說了很危險的,還覺得自己不去比較好。
魏紫棠一直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自己手不夠辣,心不夠狠,身體的反射神經也不太發達,就連心思都說不上很細膩,什麼對危險的野獸般的直覺什麼的,更是沒有影子了,像自己這樣的人,到了那種危險的地方,基本就是被犧牲的物件。
可話又說回來,這個修真界,其實處處都是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後脖子就會中一刀。
她知道事情難以挽回,雖然她也可以去找門派高層說,自己還要照顧護法大人的靈獸無法遠離什麼的,可是這個人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就給自己報了名,只怕後面的路也都給自己堵死了。
如果護法大人在,還好說,自己現在,就是任人擺佈的命。
認識到形勢之後,她認命地埋頭想招,把儲物袋裡的資本匯攏一下。
她現在主要的本錢有:攻擊法器,漁娘劍,因為水滴散形的功能非常好用,但是攻擊力不是非常犀利。
防禦法寶,先天白鹿渾元錦,也是她此行最大的保障,非常好的一件法寶,是法寶,不是普通法器。
就連築基期的修士也未必會有一件法寶。
可是問題在於她現在只有煉氣期,更本談不上煉化一件法寶,事實上,她只是勉強讓這件法寶滴血認主而已,連它十分之一的威力都談不上。
她的法術學得不算好也不算差,該會的都會了,卻也沒有什麼拿手絕活。
人家都說,要說鬥法,同樣的境界,女修不如男修。
小說中,很多姐妹穿過去,都會努力改變這一性別歧視,但是魏紫棠只能很羞恥地承認自己是沒這個能耐的,她前世是坐在辦公室裡的普通白領,不是某一集團的殺手之類的傳奇人物,要讓她動動嘴皮子,做個策劃什麼的可以,動手實在不是強項。
感覺到自己的資本過於單薄,她想起上次得的那個光頭的戰利品,連忙拿出來察看,小鐘和五彩絲線,雖然品階都比不上她的漁娘劍,但是一個能用來迷攝心魂,一個有毒又不易發現,能用來偷襲,正好補了她的缺。
之前她也曾經在被羅茵等人脅迫時草草祭練過這兩樣,可時間緊,來不及做到完全操控,後來情勢好了,又有太上護法的庇佑,就把這兩個東西忘到腦後去了。
魏紫棠花了三天的時間,把這兩件法器完全煉化,覺得自己心裡有點底了。
還有護法大人給的闢毒霧,至少毒物自己是不用怕了。
然後就是丹藥和符籙,自己身邊大都是輔助修煉型別的丹藥,治傷的也有不少,但是另外一些什麼闢瘴氣的,闢水的。靜心的,消除陰氣的,等等,就要現煉了。
好在有金蠶露可以作弊,雖然是沒有煉過的,直接拿著配方就能煉出至少上品的丹藥。
買方子裡的藥材時,魏紫棠下山了一趟,符籙她是不會畫的,所以不惜重金買了很多,從普通的烈火符土盾符到難得的隱身符都有。
買完東西,魏紫棠順便去看了胡立言。
胡立言那傢伙還是那幅笑眯眯的非主流修士的模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廝沒有刮鬍子,魏紫棠總覺得他有些憔悴。
看到魏紫棠,他把眼睛先笑成月亮形狀,和她瞎聊了一番,也沒有問她任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