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過兩位元嬰初期是沒什麼問題的,穆紅和田蕤動靜折騰得如此之大,柳老祖一揮袖子,廣袖中飛出一把瑩光璀璨的紅色玉尺,一出手,魏紫棠認不得的上古字元就滿天飛,威壓極重,一下便把穆紅和田蕤的法寶都格擋住了,柳老祖這才開口,聲如黃呂:“兩位師弟還請助手。”
柳老祖掌管戒律堂,便是元嬰修士也都對他尊敬有加,他這一開聲,兩人也只好停下手來,行禮說:“見過二(柳)師兄。”
柳老祖臉一沉:“這到底怎麼回事?”
田蕤一拱手道,也板著臉道:“柳師兄,是穆師兄來我洞府尋事!”
穆紅聞言一陣冷笑,氣憤難消:“田師弟,我無事來尋什麼事,你無故拘禁我的徒弟,是何道理?”
柳老祖早看到俏生生立在一旁的魏紫棠,如何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狠狠瞪了田蕤一眼。
田蕤卻絲毫無懼:“柳師兄,紫棠素為我所喜,我前一陣子把貢奉堂交給紫棠代管,這不過是招她來指點一二而已,又豈會傷害於她。”
穆紅又是一聲冷笑:“你打的什麼主意尋思我不知道?你這些齷齪骯髒的心眼,少往我弟子身上使!”
田蕤卻也長笑一聲:“穆師兄這樣說,好像我田某人曾經欺男霸女一般。”
柳老祖暗自皺眉,兩人一是自己嫡親的師弟,一是門中大有前途的新近元嬰修士,哪個他也不願有所損傷,眼看兩人越說越僵,連忙打圓場。
“田師弟,這卻是你的不是!你也太操之過急,既然有意,何不向穆師弟提親,名正言順地行事?”
田蕤還沒來得及回答,穆紅卻又是一聲冷笑:“我穆紅雖然能力有限,但是自家弟子都不能保全,豈不叫人恥笑,你不必提親,提親也不會將我的弟子予你為妾!”
柳老祖皺皺眉,心想三師弟果然迂腐古怪了些。
田蕤回以冷笑:“穆師兄好霸道的口氣,弟子的婚事捏得這麼緊,誰還敢作你的弟子?”
柳老祖心中一動,心想也是,這姓魏的女弟子田師弟恐怕是勢在必得,他性格古怪,難得對女子動心,何況一個區區築基修士,得以侍奉元嬰真君,難道還委屈了不成?那女子心中必是情願的,被拘禁這些日子,她必是已經被得了手了,看她皮肉完好,神完氣足,也不曾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心裡定是願意的。
夫君年少,顏色好,實力強大,世間女子,所求莫過於此,又怎會不願意?
三師弟不情願不打緊,架不住他的弟子自己願意啊!
自己乾脆當眾定下來,少了多少風波?
當即和顏悅色對魏紫棠道:“你可願嫁給你田師叔?”
魏紫棠抬起眼,看看面前三位元嬰真君,她本是不敢太過得罪田蕤的,可現在師父都這樣來為她討還公道,她還有什麼可怕的?當即容色鎮定道:“柳師伯,弟子不願。”
柳老祖臉上一僵,田蕤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魏紫棠卻依然鎮定,輕聲道:“師伯,弟子不願予人為妾,且弟子對田師叔亦無男女之思。”
這下還有什麼好說的!
柳老祖縱然有心成就好事,也不能太過,人家自己就不願意,若再威逼利誘,自己家三師弟還不要拼命了?
當即道:“既然如此,此事到此為止,三師弟和田師弟也不要心中記恨,三師弟,你將你的弟子帶回吧。”
長者賜
魏紫棠本來對穆紅純粹只是利用的心思,並不曾真的把他當作師父對待。
何況穆紅這人雖是元嬰真君,脾氣又執拗又小氣窮酸,也挺難對他有好感的。
但是從上次闖禁地被抓住時他出言維護,到這次他不惜上門大動干戈來救她,魏紫棠著實心中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