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魏紫棠連元嬰都沒有,功力和他差太多,再怎麼心靈相通,也難談互濟;他所希望的,不過就是魏紫棠能學會如何鎖玄關的方法,不在行房時被他吸取太多元氣而已。
當然,他作為元后修士,對於代表身體本身本能和靈魄這些潛存的部分的控制已經相當不錯,若換了什麼元嬰初期的修士,和魏紫棠境界差著這麼些,一旦魏紫棠在情動時玄關一開,就算他不想吸取,身體本能就會狂吸她元氣,那樣她不用多久就會完了,除非靠靈藥養著。而現在,他的自我控制之力,再加上魏紫棠能懂得自鎖玄關,應該妨礙就不大了。
第一次交合,他破了她身子,自然也就得到了她的元陰之氣。修道之人看重處子之身是有道理的,因為只有處子才有元陰,這種元陰之氣不同於元氣,只要破了身就沒有了,留著也是無用的,但對於男修士卻是比元氣更加寶貴的進益,所以有那些宵小之徒,專喜歡擄來處子採補,但凡女是沒太大用處的,而女修士們對此都珍若性命,自然也不易得到。
魏紫棠是金丹中期修士,她的元陰之氣有何等補益自然可想而知。
潘旃本不屑此道,當年有元嬰女修自薦枕蓆他都棄若敝屣的。但他畢竟是佔了便宜的,自從那一夜,他的隱疾便隱隱有康復之態,重回元后指日可待。所以對魏紫棠便有些愧疚,雖然也知道她並無妨礙。
男修士據說也有初陽,也有女修士專擄處男的,可是卻遠不能和女子元陰相比,雖然也有點補益,也不比尋常丹藥強到哪裡去。
在這樣的心態下,潘旃便接連好些天忍耐著不肯碰魏紫棠,一面拼命逼著她修煉玄陰決,一面為她頻頻開爐煉丹補養身體,他初嘗滋味,又是自己心愛的人兒,這忍耐的滋味自然不好受,雖說他不至於像凡間的毛頭小子缺乏自制,卻也忍得日日面沉如水,在讓魏紫棠大罵他莫名其妙的同時,連對待來問診的病童都沒了耐心,態度差到要被投訴。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忙,明天更不了,週一更。
167突來的病患
三思鎮其實果然是個大鎮子,上萬戶人家,在這個時代,都夠得上叫做“城”而不是“鎮”了,此外,這還是個繁榮的所在。【 '
這裡紡織業很發達,周邊的鄉間大都養蠶種植棉花,這鎮上有幾十家大布莊,幾十家染坊,出產的布料遠銷整個大陸,其中還有一種極其著名的三思織錦,是作為皇家貢品存在的,貴比黃金,可謂聲名遠揚。
織錦本就是相當複雜的工藝,是用上等桑蠶絲精染成不同顏色,用各種彩色絲線提花織成,三思織錦是以其色彩繁重,花樣精美特殊而著名,尤其它的十七色錦,要用到十七種顏色的絲線,組成極為精美繁複的圖案,而且配色優美和諧,絲毫不覺得過於花哨。
這樣昂貴的物品,掌握它的技術自然能夠代代富貴,衣食無憂,事實上它也掌握在鎮中最大的布莊手中,傳媳不傳女,作為最大的家族機密傳下來的。
依傍它的那些工人,織娘都有好幾百人。
夕陽西下的時候,流經鎮上的清沙河畔,滿滿都是大姑娘小媳婦,挽著褲腿,束緊袖子,在那裡浣紗,洗蠶兜,漂洗染過的絲線,布匹等等,熱熱鬧鬧,鶯聲嚦語的,還有些年輕男子便會圍著調笑,便不時有大笑聲,叱罵聲響起,更顯熱鬧,把秋日落葉紛紛的黃昏景緻生生變成一種充斥著凡間生息的溫暖。
魏紫棠很喜歡這感覺。
此刻,她和潘旃在散步,這是她的新愛好,其實在上大學時,她就有過這種愛好,春末到夏秋,傍晚沿著校園的梧桐樹散散步,還是相當愜意的,可這種愛好,只有在安逸壓力小的情況下才能維持,貌似她已經好多年沒有散過步了。【 '
現在有了心愛的人,生死存亡也似乎並不那麼如劍在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