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卻是有交情的,於是便會勸的勸,打的打,弄得雞飛狗跳。
七八天下來,魏紫棠他們也和人打了三四次,基本都以他們的勝利為告終。
這一天,魏紫棠他們剛打了一天的妖獸,天都快黑了,突然聽到前頭有動靜,過去一看,是兩撥人在鬥法,其中一撥落了下風,偏偏還在內鬥。一個絡腮鬍子的青年男子對著自己的一個隊友罵著:“吃裡爬外的東西,我知道你們都是雲洲那窮地方出來的,當然向著他們,不幫忙還攔著我!”
另外一個年輕紅衣女子則咬著牙說:“師兄,不必多說,等回去我一定回稟師尊,好好懲治他!決不讓路師兄白死!”
被罵的是一個黑衣青年,冷漠平板的臉上忍不住殺氣湧動,旁邊還有一具屍體。
對方三個都是築基後期,中間一個拿酒葫蘆的老頭哈哈大笑道:“你們這兩個小畜牲,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你們四人我們三人就一定能佔便宜,這會兒打不過了,只會罵自己的同門,真是蠢不可言!”
魏紫棠看到怔了下,那個被罵的黑衣青年卻是陳睿陳師兄。
新盟友
魏紫棠每次見到陳睿,似乎都是這般爭鬥的場景,不知道是他總是找麻煩,還是麻煩喜歡纏著他。
分明是個很低調的人。
難道真的是修士的生存難度已經大到這個程度了?這樣說來,自己還算是挺走運的了。
恍惚間,她突然想起好些年前,陳睿還是自己的鄰居時,經常風塵僕僕帶著獵得的妖獸材料回來交任務,那時候,彼此還只是低階煉氣弟子。
後來的贈衣,若有若無的關照,自己想要與他結盟的心中微動,被拒絕的些微懊惱,潘旃的點評,一一從心中滑過,也已無痕。
魏紫棠忍不住想,也許有一天,自己和陳睿都會結嬰,不知道那時候又是怎生境況?
陳睿一轉眼已經看到了她,上次有援手之德,又驟然退去,此刻再見,陳睿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驚喜。
魏紫棠朝他微微一笑,陳睿見她也認出自己,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欣悅。
魏紫棠知道他是個鋸嘴葫蘆,不喜歡說話的,不會主動向自己打招呼,這情形卻也不好隨便插嘴,便和向飛楚春菲他們在旁邊面面相覷,直到對面的老者看向他們,開口說:“這幾位道友又不知有何計較?”
魏紫棠在隊伍中修為最高,隱隱是隊中的核心,此刻聽了,連忙道:“在下與幾位同門不過是偶遇,各位請便。”
說著拉拉楚春菲,對向飛劉無淵道:“走吧。”
四人便轉身而去。
陳睿見她連話都不曾和自己說一句就轉身而去,心中不由焦急起來,看看自己同門的兩個驕奢無能的內門弟子,心中更添厭煩,冷著臉道:“我也走了。”
那絡腮鬍子的男弟子和紅衣女弟子先是一怔,繼而大怒,罵將起來:“你敢!吃裡爬外的畜牲,我們回門中一稟報,你這就是叛幫大罪!”
陳睿裡都不理會這二人,看向對面拿葫蘆的老頭,道:“我走,你們沒意見吧?”
對面三人哈哈大笑,說:“小兄弟,去吧,放心,都是雲洲來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這兩人一定沒機會去告你的什麼叛幫大罪……”
聽到那二人耳中,更是坐實了陳睿的罪名,罵得更加難聽了。
陳睿理也不理,朝魏紫棠他們追了過去。
魏紫棠沒想到陳睿會追過來,——他一貫有些冷情的,當下不禁有些愕然,但還是對他施了一禮。
幾年沒見,他竟然也已經築基後期了!
竟能咬著自己的修為緊追不捨,自己是有潘旃打的底子,只用修神識,修煉速度比正常人快了十倍都不為過,可他……他有什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