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我的教堂,我相信上帝他老人家會來救我的。於是,救生員也走了。又過了一會兒,洪水已經淹沒了教堂,神父只好抓著教堂屋頂的十字架,不停地祈禱。這時,一架直升飛機開了過來,飛行員丟下繩梯,大叫:神父!快上來!不然洪水會把你淹死的!神父依然很固執地說:不!我要守著我的教堂,我相信上帝會來救我的。於是,飛行員飛走了。洪水一直往上漲,一直漲,慢慢地神父被淹死了。”
那雲飛怯生生地看著尚九城。
“神父死後,上了天堂,見到上帝以後,他很生氣,他質問上帝:上帝啊上帝!我這樣虔誠的信徒你都不庇護,你這樣搞下去,誰還會相信你?你猜上帝怎麼說?”
那雲飛搖搖頭。
“上帝也很生氣,他說: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啊?我已經派了兩艘小船和一架直升機去救你了,難道非要派一艘航空母艦你才坐呀?”
尚九城面無表情,冷冷地說:“機會就在你的眼前,如果你自己不去把握,那你死後可別抱怨我沒有給你機會。還是剛才的問題,勞軍團裡誰是共黨?”
一聲炸雷從窗外傳來,那雲飛頓時一哆嗦,冷汗涔涔,猶豫不決。
尚九城拿出手槍拍在了桌子上:“我再問一遍,勞軍團裡誰是共黨?”
那雲飛嘟囔著:“是……是……是秦慕瑤。”
“大點兒聲。”
“秦慕瑤!”
“我讓你大點兒聲!”
尚九城“嘩啦”一下將子彈上膛,那雲飛狂喊:“秦慕瑤!”
空中炸雷接連不斷。尚九城收起手槍,看著那雲飛冷笑了一聲:“還有誰?”
那雲飛惶恐地說:“沒了,我知道的就這些。她的代號叫風鳥,對了,還有風信子,他是聯絡員,但我沒見過這個人。”
“他們的任務是什麼?”
“秦慕瑤到一線部隊演出是為了獲取江防情報。”
尚九城拍了拍那雲飛的臉:“我今天給你記一功。”
沈騰按下了錄音停止鍵。尚九城揮揮手,向門口走去,發現張登垂頭喪氣地站在門口。
張登誠惶誠恐:“站長,我錯了。”
尚九城下了張登的手槍,然後遞給了那雲飛:“替我看著這個翫忽職守的東西,天亮之前他要是敢動一下,你就替我斃了他。”
那雲飛接過槍,揚眉吐氣地喊了一聲:“是!”
來到院外,尚九城低聲對沈騰說:“嚴守機密,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講。”
沈騰立即敬禮:“明白!”
尚九城回到辦公室,沈騰開啟裝有錄音機的皮箱,推到尚九城跟前:“站長,咱們什麼時候抓人?”
尚九城拿起幾粒魚食,轉身丟進了魚缸:“秦慕瑤是明星,在民眾和官兵中都是有影響力的。如果把她抓起來,高層要員是一定會干涉的,而底下的官兵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的情況就很有可能會失控。另外,秦慕瑤既然能在這個非常時期拿到國防部的特別通行證,就不能小看她的能量,抓起來很容易,不容易的是抓住能讓國防部的人口服心服的證據。況且,假如把秦慕瑤等人抓起來,打草驚蛇,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沈騰彎下腰:“站長,您說得非常有道理。”
“要記住,抓人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要的也不是跟一個戲子較一時之長短,我們要的是徹底破獲共黨的花海流連計劃,並將計就計粉碎共黨的陰謀,將其徹底消滅在長江防線上。還有,花海流連計劃關係到容城江防的軍事部署,如果我們不能切實準確地搞清楚共黨這一計劃,就無法對容城既定的戰略部署產生影響,那咱們的功績又何在?殺掉秦慕瑤後,花海流連計劃要是中止,那我們又怎能在黨國攸關之際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