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緩過神來,咧了咧嘴,笑著道:“靖暉是在嘆息自己,不懂風雅,向來對茶道知之甚少。過去也只是喝普洱而已。 ”
德妃笑了笑,擺了擺手,“我也是個不懂茶道的人,向來都是下人們伺候著,沒什麼大的講究。倒是你,我看還略懂一二,我雖然不懂茶藝可也知道這普洱也是上品啊。這樣吧,回頭我讓人送些六安瓜片去同順齋,你也嚐嚐。”
“謝娘娘!”我粲然一笑。心裡卻嘀咕著,這不是明擺著豬八戒吃人參果,我這哪是懂什麼品茶啊,不過是因為大學裡聽人說每日喝綠茶能減肥這才跟了風,況且我喝的普洱可不是什麼上品,不過是圖它味香耐泡,不浪費。但想想既然是未來雍正爺喜歡的品的茶嚐嚐也不妨。
又和德妃閒扯了一會,也規矩坐了好半天,腿不由發麻。“娘娘,時辰不早,靖暉也該回同順齋了,不耽誤您午間小憩!”看著德妃臉上淡淡的倦意,我順勢起身福了福身示意要告退。
德妃剛要開口,卻聽到門口的小廝進廳稟報:“主子,宜妃娘娘,良妃娘娘,定嬪娘娘來了。”
“快請!”德妃趕緊起身,欲出門口相迎。糟糕!來了一群三姑六婆,我也不好就此馬上開溜,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德妃的身後。一陣朗朗的笑聲從外間傳來,三個珠光寶氣的美婦便跨門而去。
“我就說姐姐還沒午歇吧,這不被我們尋著個空,叨擾您了。”走著最前頭的宮妃著這件紫玫瑰的旗裝,簪著大朵絳紅的牡丹旗頭,一襲的雍容華貴。
“宜妹妹說什麼呢?大傢伙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能是叨擾啊,來來快裡面請。”德妃笑臉盈盈地招呼道。宜妹妹?想來她該是九阿哥胤禟的生母—郭絡羅氏,兒子是有名的大財主,怪不得母親也如此雍容貴氣。
“呦,這姑娘是……”後面一位生得嬌豔的宮妃將目光投向了德妃身後的我。
德妃轉身,看了看我,微微點了點頭,道:“靖暉來見過宜妃娘娘,良妃娘娘,定嬪娘娘。”我緩步向前,福下身子,穩穩地請安道:“靖暉見過宜妃娘娘,良妃娘娘,定嬪娘娘,娘娘吉祥。”
“起來吧,呦,這就是那個靖暉格格吧,果然是生的水靈啊。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啊,難怪……”宜妃頓了頓,掩下了最後的一句,隨後倒是毫不客氣地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我咧了咧嘴,裝作羞澀地笑了笑。
“妹妹們還是裡面坐著聊吧。”德妃熱情地招呼著,向後走了幾步拉住最靠身後的那位宮妃的手,關切地道:“良妹妹,可是許久沒到姐姐我這裡走動了。”我定眼望去,不禁大呼驚豔。這宮裡的女人大多長得俏美。原以為德妃已是豔蓋群芳,可沒想到今天既然見到如此一位超凡脫俗的女子。她的美斷不是胭脂水粉的堆砌,那是種天然的白玉般的無暇,美的彷彿不沾染一點世俗塵埃,儘管臉上隱有歲月的痕跡,但依舊是瑕不掩玉,淡淡的一顰一笑間是風華絕代的眩目。
良妃娘娘!我剎然頓悟:史書上說她本是辛者罪籍奴僕,想來大約是整個清朝妃嬪中母家地位最低的嬪妃。如此的美貌的光環無論在哪裡都是遮掩不住的,這樣一個美麗出眾的女子,得到康熙的垂愛相必有它的偶然也是一種必然。但浮生夢裡,再美麗的窈窕年華不過只是刻在帝王眸底短短的一瞬。
幾位娘娘親熱地在一塊互聊著家常,看得出良妃是個喜靜之人,總是默默地點頭,或者微微一笑。我彷彿一個局外人士,反正也插不上什麼話便藉著機會請安告退。
終於逃出了出來,“呼……”我長長地呼了口氣,身後的粉牆黛瓦中有傳來隱隱的愜意笑聲。“粉妝宜面玉搔頭,深鎖春光一院愁”這榮華富貴的背後的幾多愁又有多少人知曉。
順著迴廊穿過永和宮的花園,就可以回到我那與世無爭的快樂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