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曬曬太陽,於是就在外面坐著了,讓額娘擔心了。”
德妃娘娘聽著我說,輕嘆了口氣,才道:“聽胤禎說,你不讓再追究那害你的丫頭?”
我點點頭,“額娘,失去的那許多,再追究也追不回,瑞雪只是想,得饒人處且饒人,權當為孩子積福了。”
德妃娘娘聽了,也點點頭,伸出手來把我摟住,輕輕地拍著我的肩,喃喃地道:“真真作孽啊,我的好孩子,怎麼就有人對你下那樣的毒手……”
我把頭靠在德妃娘娘的肩上,說不出一句話,心裡難過,可在這大過年兒的時候,卻也不能因為哭壞了規矩,只能沉默地忍眼淚。
“娘娘,福晉,二月二,吃龍耳,嚐嚐鮮兒吧。”正沉默著,就見蘭嬤嬤端了盤龍耳,笑吟吟地進了暖閣。
德妃娘娘見了,就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對我笑道:“來,瑞雪,咱們吃龍耳。大過年兒的,多吃些才吉利。”
我點點頭,扶著她到桌子邊坐下,拿了筷子剛為她老人家夾了個龍耳放進碗裡,就聽見外面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我與德妃相視了一眼,就見暖閣的簾子被打起,康熙老爺子帶著四阿哥、十三阿哥和胤禎走了進來。
我見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朝康熙跪了下去。
一番互相的大禮之後,才聽著康熙老爺子笑吟吟地說:“坐,都坐著,大過年兒的,都不要多禮。”他說著,就先在暖座上坐了下來。
我們見他坐了,才分別在桌邊坐下,卻無人敢說話。
康熙掃視了我們一圈兒,目光就停在我身上,笑著道了句:“瑞雪也來了。”
我忙站起來,低著頭向他福了福,道:“請皇阿瑪萬福金安,瑞雪進宮陪額娘說說話兒。”
康熙點了點頭,道:“瑞雪向來孝順,朕甚喜。”他說著,看了看我,又道:“有些日子不見,瑞雪瘦了些,可是身子不好?”
“謝皇阿瑪關心,瑞雪一切都好。”
康熙聽著,笑了笑,就轉向德妃娘娘道:“德妃啊,方才在前頭議事,結束了兒子們說要來給你請安,朕也順道兒,來吃吃你包的龍耳。”
德妃娘娘聽皇上這樣說,忙笑著點頭,道:“咱們這幾位阿哥啊,都是孝順的好孩子。”她說著,又轉頭對蘭嬤嬤吩咐道:“快,給皇上盛龍耳。”
蘭嬤嬤應了聲“是”,就盛了碗龍耳,端到皇上面前。皇上接了,卻不用,只拿勺子攪了攪,就抬起眼看向德妃,道:“德妃,你還記得塔娜格格麼?”
德妃娘娘聞言愣了一下,又馬上換了笑臉,道:“怎麼不記得,喀爾喀草原上的珍珠,明豔豔的一個格格,叫誰見了都忘不了。”
康熙老爺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我,才道:“朕記得,她與胤禎和瑞雪一般兒大吧?”
“是啊,臣妾記著也是康熙二十七年生的。”德妃娘娘依舊笑著,想了想,就答。
康熙老爺子又點點頭,彷彿是自言自語般地道了聲:“十九了,也不小了。”聲音不大,卻叫圍坐在桌子邊的所有人都怔了一怔。
我心裡突然明白起康熙的意思,只覺得心口一悶,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難受,卻不敢言語,只咬著嘴唇,坐在那裡。
德妃娘娘也明白了過來,看了我一眼,就小心地問:“皇上……可是想為塔娜格格指婚?”
康熙老爺子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只見坐在我身邊的胤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道:“皇阿瑪,兒臣以為,塔娜格格是喀爾喀親王唯一的女兒,必是捨不得遠嫁千里的,不如在喀爾喀部或杜爾伯特部為格格選一位適齡有為的未婚青年做額附,既不委屈了格格,也成全了一樁好事。”
我聽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