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請罪卻被他拉住道:“你別亂動了,是不是頭疼的厲害?沒見過你這般不會喝酒還偏偏逞能的,那麼烈的酒一口灌下去,連常喝酒的人都不敢,你可真是無知者無畏。”
“額……”秦亦這一起身,便覺得天旋地轉,胸口也漲悶意欲作嘔,忙躺下不敢在動,抱怨地說:“我哪裡知道這齊國的酒這般烈。”
“哈哈,我看你真是喝糊塗了,齊國那邊的蠻夷還在放牧漁獵,哪裡會釀什麼好酒。”尉遲晞掀開窗紗,招手叫過來一個侍從吩咐幾句,而後又回來笑她,“那酒是天虞產的潯酒,工序複雜而且極其難得,聽說在外面十金才換得一小壇,每年天虞進貢才不過百壇,平白被你牛飲一般地糟蹋了。”
秦亦抬手覆在脹痛欲裂的額頭,閉著眼睛想,李錚把明明是天虞的酒說做是齊國,肯定不是他的口誤,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尉遲晞嘴上埋怨她,卻還是細心地叫人給她熬瞭解酒湯,也不知裡面是不是有安眠成分,她喝下後,只覺得頭痛稍解卻十分睏倦,不多時便再次睡去。而她再次醒來,卻是被車外的兵器碰撞聲驚醒。
第二卷 西蘿之行 第二十四章 途中遇襲
原本就繃著的神經,沒有因為宿醉而拋諸腦後,秦亦一骨碌爬起,見尉遲晞正掀開窗紗向外張望,忙伸手將他抓回來,這傻孩子,這時候向外看,豈不是給人家提供箭靶子。
這輛馬車是特製之物,外面看起來俱是實木,其實裡層裹了精鐵,所以並不用擔心被劍射穿或者被兵器刺穿。秦亦邊關緊車門,邊叮囑尉遲晞在車廂角落坐好,聽著打鬥聲不絕於耳,他們卻兩眼一抹黑似的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二人都覺得坐臥不安。最後還是秦亦想出了個辦法,用匕首將車上裝水的竹筒底端切斷,變成中空的筒子,從車窗角落探出去張望。只見路邊是一望無際的農田,數百名禁衛與十幾黑衣人戰做一團,餘下還有幾十人將馬車團團圍住,刀劍朝外拱衛。
見情況並不十分危急,秦亦稍稍放心,但是轉瞬又怒從心起,出了事情竟沒一個人前來稟明情況,就如此不把尉遲晞這個皇子放在眼裡,難道竟是連李錚也是如此不成?不多時黑衣人便被逼退,除了三個當場斃命的,其餘都四下逃竄,還有幾人想來搶回屍體,她見禁衛軍竟只顧回撤,對屍體放任不管,大喊一聲:“把屍體給我抬回來。”喊完又覺得不對,又忙改口道,“殿下吩咐把屍體抬回來。”
禁衛軍在一人的指揮下,再次圍上去逼退敵人,將三具屍體拖到路邊,秦亦這才看到那領頭之人是李錚。只見他快步回來,武服銀槍上俱是鮮血,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直接走到車前跪地稟報:“稟殿下,偷襲者共十六人,擊殺三人,其餘向東南逃竄,我等不敢追擊,回來覆命。”
尉遲晞卻沒追問敵情,反倒問:“兵士可有受傷?著御醫好生診治。”得知己方只有幾人受傷,又皆是皮外傷,這才放心。
他們這廂正混亂不堪之時,當地捕頭華萬正帶著幾個衙役沒精打采地朝此處走來,身後一個衙役抱怨道:“華頭,這麼大熱的天,咱們找個茶棚歇歇吧。”
“你看著鳥不拉屎的地方,哪裡有茶棚?”還不等華萬說話,另外一個衙役便反駁道。
“那找個陰涼地兒坐會也是好的,我這一身兒衣服都汗得能擰出水來。”
他們二人的牢騷讓華萬更加煩悶,吼道:“你們一個個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上邊兒說了,今兒個六皇子殿下要經過咱們這兒,出了半點兒差錯,咱們全得捲鋪蓋……”
“華頭,華頭,你看……”話還沒說完,一個衙役就大呼小叫地打斷了他。
“看什麼看,你瞎咋呼……”華萬漫不經心地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停住了嘴邊兒的話,一馬平川望去,許多人打在一處,他忙抽出腰間的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