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聰明人物,竟問出這般好笑的問題,怕不怕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璟朝的送親禮官在你們齊國喪命,那你們齊王費盡心思要娶個公主而營造出的局面,就瞬間銷燬殆盡了,你想用你們主上的宏圖大業,來換我的性命嗎?”
“哈哈,難道我就不能等你離開齊國再殺了你嗎?”黑衣男子也仰天大笑。
“只怕你主上還覺得我這條命,對他有些用處呢!”秦亦收起笑容,冷冰冰的說。
黑衣人的手在袖中猛地攥拳,他現在忽然不敢肯定,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當年那個女孩兒。更惱火她的犀利和通透,因為主上的確說過秦亦還有利用價值,卻沒有說為何,而自己一直沒有稟報主上秦亦的身份,此時反倒弄得騎虎難下。
“秦亦!秦亦!……”不遠處傳來李錚的呼喊聲,聽著似乎是朝這邊來了。
“你走吧,我沒見過你,不過既然大家還處於互利互惠的階段,我想以後見面還是友好些,你說呢?”秦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黑衣人用一聲冷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無可奈何,一閃身消失在樹叢之中。
一陣晚風吹過,秦亦這才覺得自己的酒氣全都化作了冷汗,又對剛才藉著酒勁兒的孟浪有點兒後怕,還好成功的把對方鎮住。她開始琢磨,回去以後是不是應該跟桑布學學下毒什麼的用來防身。
李錚跑到近前,一把拉住她上下打量,見她平安無事才又四下檢視,沒什麼收穫便又來問她:“怎麼回事?跟誰動手了?”
“你怎麼知道我動手了?”秦亦奇怪地問。
“匕首還在你手裡拿著,而且我若是連這草地剛發生過打鬥都看不出來,我這個禁衛總領也就白當了。”李錚不滿她的態度,“之前剛說過坦誠相見的。”
秦亦一愣,心下卻苦澀地想,坦誠相見,難道我能告訴你,我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杭州嗎?不過她也明白,兩個人如果想要相處的和睦長久,坦誠的確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自己若是現在搪塞,會讓李錚心中留有疑惑。她組織了一下措辭,拉著李錚在草地上坐下:“其實這件事,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說,在相國府,我曾經生過一場大病,高燒不退,等再醒來,便忘了許多事情,連我自己為什麼會女扮男裝出現在相國府都不知道。但是我為了生存下去,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繼續撐下去,就一步步到了今天這個局面。剛才那個人來跟我說,我其實是齊國人,我自然不信,便跟他動起手來。”
“原來如此,以後別自己不聲不響的跑掉,幸好那人沒下狠手,不然你哪裡招架得住。”李錚一臉釋然地道,“之前不是也有傳言說你是齊人,貼得名陽大街小巷都是,殿下和雲相也都沒有見疑於你,你便也不要多想了。不管以前如何,你現在是秦亦,你是怎樣的人透過這麼多年的相處,大家都心中有數。既然現在沒什麼大礙,就別去自尋煩惱,順其自然就好。”
“呵呵,沒看出來你平時跟個木頭似的,還挺會安慰人。”秦亦將自己的心事都暫且壓下,笑著打趣他道。
“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好好的跟你說話,你總是東拉西扯。”二人邊說邊朝篝火宴的地方走去。
遠處的小山坡上立著兩個黑衣人,其中一人道:“還杵著做什麼,也聽不到人家說什麼,又都已經走了,你還跟個木頭似的。”
“你懂什麼。”金屬音不耐地說。
“我是不懂,可是我不像你這麼患得患失,我對她沒有任何興趣,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小野貓,也不管她承認不承認。我只知道,她現在對主上有用,所以我不會讓你殺她,等以後她對主上沒用的時候,即便你阻攔我,我也定會去殺了她。”這人一把掀開帷帽,露出張玉盤似的面孔,眼波流轉間竟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