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良。”
“別悲觀,想想你外科醫生的身分,肯定炸得他們家眼冒金星。”
楊璐雪笑笑。“紹唐家不缺我這個外科醫生,他自己的親哥哥就是外科醫生。”
“這是不一樣的,至少他們家的女性同胞沒有一個做醫生的。”李新月道。
楊璐雪正要開口說什麼,馮紹唐那輛發亮的黑色朋馳已大剌剌地停在她們身前。
兩人上了車,馮紹唐偏過頭望著楊璐雪。“對不起,早上陪爹地和媽咪到茶樓吃早點,耽誤了一些時間,讓你們久等了。”
楊璐雪搖頭,她瞭解這樣的情況。“你並沒有遲到,是我們太早下課了。”
他握著楊璐雪的手。“你總是這麼貼心。”
這就是他的璐雪,永遠懂得為人留餘地,為他著想。
李新月在後座嚷著:“馮先生,別這麼肉麻好嗎?要親熱也得挑個沒外人在的時候。”
他爽朗一笑。“是啊!忘了還有個電燈泡在我的車裡。”
李新月露出無辜的笑臉。“我可不是故意的哦!晚上吧!你們把海誓山盟留到晚上再說吧!”
“對了,璐雪,晚上到哪兒慶祝?”馮紹唐問。
“我沒意見,你拿主意吧!”楊璐雪回話。
他想了想。“我知道敦化南路巷子裡有一家不錯的墨西哥菜館,我們晚上就到那去慶祝如何?”
她點點頭,基本上她對吃一向很隨性,能吃飽才是重點。
“有沒有算我一份啊?”李新月趕忙問道。
“你說咧?電燈泡!”他開玩笑道。
李新月嘟著嘴。“我看是沒指望了。”
“改天吧!今晚我只想和璐雪一起度過。”馮紹唐婉拒。
李新月倒是識相之人,懂得何時該是噤口的時候。
楊璐雪明白馮紹唐的意思,因為畢業考使他和她已經很久沒能好好獨處,他總是笑言畢業考成了他的情敵。
她一向惜福惜緣,不曾刻意高攀豪門,和他的相識,完全是個奇妙的偶然。
“你在想什麼?”晚上,兩人品嚐墨西哥海鮮飯時,馮紹唐問。
楊璐雪淡然一笑。“終於畢業了,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賺錢了。”
“錢我多的是,不需要你……”
楊璐雪搖頭搶白:“你知道我很在意什麼。”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們結婚後,你就是我的財務大臣。”
“我會不安的,你總是這麼大方。你愈是這麼大方,我愈是不安。”她不喜歡用他家裡的錢。
“有什麼不安的?你不要和我分得這麼清楚,你愈是分得這麼清楚我愈是害怕。”他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急急地道。
楊璐雪安撫道:“我不是要和你分得這麼清楚,而是我不能落人口實。”
“落誰口實?有誰敢說什麼?”好脾氣的馮紹唐也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楊璐雪輕聲道:“別生氣,我沒有什麼意思,純粹是防人之心。”
馮紹唐將她的手握得死緊。“我什麼都不怕,最怕你變心不愛我了。”
這就是馮紹唐,一個痴心的人。
“別胡思亂想,我們之間最可能變心的人應該是你。”楊璐雪這麼告訴他,同時也是告訴自己。
他搖搖頭,許下他最深沉的承諾:“不會的,我不會變心。”
楊璐雪很快地在一家綜合醫院找到了工作。
對此,馮紹唐有些不諒解。
“我出錢給你開一家診所,你為什麼不肯?”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她說。
“靠我又有什麼不同呢?我投資我的未婚妻就像投資我自己一樣,是理所當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