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不管他當年是怎麼拼命逃離的,他永遠都是這裡的一份子。”
“嗯。”駱應亭無意識地應了聲。“我想風美應該勸得動他。”但願真能如此,他心中祈禱著。
“先走。”滕青雲說完便轉身離去。
還是惜字如金。駱應亭目送他離去不禁笑了笑,真佩服和他共事的人怎麼能忍受他寡言刻薄的個性呢?
回頭望著對面牆上的十字架,他想起滕青雲說的話
“猶大嗎?”他低喃著。“說不定真的是哩。”
叮咚——叮咚——
“誰呀,三更半夜的,按什麼鬼電鈴吵人!也不想想——啊!滕醫生!”睡得迷糊的藍蕾一看見鐵門外的人,嚇得三魂六魄全歸了位。“滕醫生……滕醫生!”天啊!
“開門。”滕青雲懶得繼續搭理藍蕾,遂道。
“好、好的。”她的手正要轉開門把,突然頓住。“但是滕醫生你為什麼——”
“開門!”
“是,是!”好凶啊!藍蕾不敢再開口,膽小如鼠的她除了趕緊開門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而當她正想找林以梅救命的時侯,滕青雲的人卻早已進入她大門,站在客廳裡。
“林以梅在哪兒?”
他好凶啊……藍蕾膽怯地望著他。他找以梅做什麼?這麼兇的口氣和臉色,該不會是以梅惹他生氣了吧?“在……在……”
“我在這。”林以梅半倚在房門邊,“到底有什麼事值得你跑到我家來找我?”
滕青雲沒有正面回答她,當著藍蕾的面抓住林以梅的手將她往大門口拉。
“你到底要做什麼……”自從那天在他辦公室被那樣刻薄對待後,他們兩個人便不再私下見面,有的也只是手術室內關於病情的交談而已,原以為他們就這樣結束了,卻沒料到他今天會突然衝到她家;但最沒料到的是——她心中竟因此而感到欣悅,平靜的表情下跳動的是一顆興奮異常的心!
但是她不能也不該這樣!“滕青雲!”她大喝一聲,除了想讓他停下魯莽的行為外,也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
“跟我走。”除了這三個字,他什麼話也沒多說。
“以梅!以梅!”慘了、慘了!怎麼辦?她怎麼把滕醫生放進來抓走以梅!完了、完了!事後以梅回來一定會殺了她的,死定了!她怎麼會引狼人室呢?慘了,她該找誰救命去!誰?有誰能夠——
突然間,她小小的腦袋裡出現三個字——楊修文。
“對呀!”興奮地一彈指,她拿起電話撥了號碼。
不久,電話那頭傳來剛睡醒的沙啞聲音:“喂?哪位?”
藍蕾這時已經緊張得哭出來,“救、命、啊!”
“你要帶我到哪兒?”林以梅收回欣賞車窗外風景的眼睛,轉過來看向開車的滕青雲。她的神色自若,完全不像被綁架的肉票。
事實上,她的確不是肉票;而且綁架她的人是他,是以她認為自己沒有擔心任何事的必要。
車子一直到進入一棟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才停住。
“下車。”滕青雲開啟身側的車門,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林以梅依言照做,他向來說到做到,要她下車也就一定會讓她下車,不管她是不是願意;既然如此,她何必自討沒趣,等他以其他方法逼她下車,自取其辱。
之後,滕青雲拉著她走進電梯,一分鐘之後,她的人已坐在膝青雲家中客廳的真皮沙發上。
“這裡就是目的地?”她問著,但沒得到他給的解答,不過看樣子大概就是了。“滕青雲,你今天不用值班嗎?”她看他走往右邊角落的小吧檯倒了杯酒,故又問。
滕青雲只瞟了她一眼,一口氣將酒灌進口中,引發一連串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