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錯愕地看著李婆婆。
事情到李婆婆的嘴裡完全變了味道。
明明是李婆婆不講道理,也是李婆婆先開始拉扯的,怎麼現在變成她了?
“不是這樣的,我說了我可以想辦法證明小舞姐姐的清白,但是李婆婆不聽,一口認定小舞姐姐就是賊。”花枝急切的開口。
顧長夜不動聲色的看向她們口中的小舞,隱約記起,這個婢女好像就是那次花枝受罰挨板子時,唯一替她哀求的人。
不過,顧長夜還記得,之前侍衛說過,因為花枝成為通房,這個叫小舞的婢女似乎已經同她不好了。
“你有證據證明她的清白?”顧長夜冷聲問道。
花枝嘴巴張了張,聲音卻沒吐出來,半晌才底氣略有不足的說道:“現在還沒有,但我相信她,我會有辦法找到證據的”
身後的迎春憤憤地打斷她的話:“誰不知道你以前就和小舞關係要好,自然是要包庇她的,錢袋子就是在她的房間裡發現的,怎麼可能不是她?而且你以前手腳就不乾淨,我看這銀子,沒準是你們兩個一起偷的!”
“我沒有偷過東西!”花枝轉過身,看著迎春一字一頓地說道。
若說她旁的就算了,花枝最不喜的便是別人說她偷東西。
顧長夜看著花枝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唇角不易察覺的彎了一下。
“李叢,將小舞關到柴房裡。”
聽到顧長夜冷漠的命令,眾人一喜。
花枝看向顧長夜很是委屈。
雖然這個結果她有猜想到,顧長夜向來不信她的話,又怎麼站在她這一邊。
可即便想到了,她還是有些傷心。
“王爺,就不能信我一次嗎?”她低頭弱弱的說道。
顧長夜負手而立,涼薄的說道:“你沒有證據,為什麼要信你?”
花枝看著他無話可說,只能暗暗握緊拳頭。
身後的小舞輕聲開口:“阿奴,謝謝你,不要管我了。”
說完,李叢走上前,將小舞帶走。
花枝看著小舞走遠,然後轉過身咬著下唇看向顧長夜,心底委屈,又不敢說什麼,只能低下頭。
本來只想抓住偷錢的小偷,可眼下其他人又起了旁的念頭。
她們早就看花枝不順眼,花枝一朝成為通房,眾人雖表面上仍然罵著她下賤,但心底還是覺得被她壓了一頭,暗暗覺得不爽快。
眼下便想著將花枝在王府裡的地位,重新打回成為以前的樣子。
“王爺,您莫要怪奴才多嘴,剛剛阿奴和李婆婆頂嘴的時候可兇了,李婆婆從小看著阿奴長大,對她也算有半個養育之恩,可現在她半點沒將李婆婆放在眼裡,我都替李婆婆委屈!”
迎春橫眼看著花枝,一邊顛倒是非的講著,周圍的人還一副認同的模樣,不停地點頭。
花枝的拳頭握的越發緊。
她從來沒有埋怨過李婆婆待她不好,可若真說起來,李婆婆待她也從來沒好過。
從八歲被帶進王府,她便不敢犯一點錯,一是怕顧長夜趕她走,而是怕李婆婆的責罰。
每日都戰戰兢兢的過著,哪怕只是犯了一點小錯,李婆婆對她不是踢就是掐,有時候還不給她飯吃。
到了今日,竟然還要讓她感念李婆婆的養育之恩。
花枝越想越委屈,眼眶有些泛紅。
李婆婆雙手交叉在身前,半是委屈,半是一副長輩謙讓小輩的模樣:“算了算了,這是就不說了,我算個什麼啊!阿奴現在厲害了,看不上我也沒什麼。”
“不行!王爺,您一定要罰阿奴!要不李婆婆真的是太委屈了!”
“是啊!王爺,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