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身體瑟縮一下,暗暗祈禱著,雖然不知道來救自己的人是誰,但一定要讓他贏。
半晌,突然響起刀刃斷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人悶哼。
花枝緊張的揪緊衣襬,也不知是何人受傷倒地。
當燭火重新被點燃時,花枝才看清屋內的情況。
椅子不知被那兩個人之中的誰,給生生的砍成兩半,牆壁上,床榻上好幾處極深的刀痕。
一片狼藉。
倒是花枝所站的位置一切完好,不見半點打鬥過的痕跡。
地上是一把化為兩截的長刀,一旁是胸口受傷的小啞巴。
花枝怔怔地看向救了自己的人。
一身黑衣,腰間掛著一個黑色的腰牌,上面只寫了一個暗字,手中的長刀還再滴著血,臉上帶著一張黑金面罩,除了眼睛完全看不清面容。
花枝一陣恍然。
那雙眼睛很熟悉,有一瞬間,花枝還以為這人是顧長夜。
可那是不可能的。
路嬤嬤說顧長夜已經被關在天牢之中。
天牢是什麼地方,有禁軍把守,沒人可以從那裡逃出來的。
花枝微微搖頭,然後看向那名黑衣人,嚴肅地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幽幽地看向她沒有作答。
忽然又一個人從屋頂跳下來,花枝看過去眼睛微微一亮:“李侍衛!”
李叢看著地上捂著傷處的小啞巴怔楞一下,然後看向黑衣人嘴巴微微張了一下,略微思忖後最終合上,只是微微一點頭。
“李侍衛,他是誰?”花枝奇怪地問道。
李叢倒吸一口氣,然後回答道:“這是王爺培養的暗衛。”
花枝頓時明瞭的點頭。
李叢看向地上的小啞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夏丞相安插進來的奸細。”
李叢一聽,轉瞬拔出刀架在小啞巴的脖子上,“說!賈文是不是你殺的?!”
小啞巴看著他一邊唇角勾起,冷冷一笑,“是又怎麼樣。”
“渾蛋!沒想到你還藏得挺深!”
不顧李叢憤憤的樣子,小啞巴怨毒地看向站在門口的花枝,左腮微微一動,唇角驀地淌出一縷鮮紅。
李叢一驚,急忙俯身扣住小啞巴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巴,卻還是晚一步,小啞巴已經沒了氣息。
李叢皺眉抬頭看向一旁的暗衛和花枝,“服毒了。”
花枝沒有太過驚訝,像小啞巴這樣的人,完不成任務,大抵都會走這一條路。
“他為什麼要殺你?”李叢站起身奇怪地問道。
花枝看著他,並不打算隱瞞,如實說道:“我進入過賈宅的密室,我發現那裡面裝的裝的全是次等官窯,按理來說次等官窯是要被銷燬的,可賈家父子似乎想要將那些瓷器偷偷販賣掉,以此牟利。”
聽她說完,李叢的神色微沉,半晌才緩緩說道:“今日那個賈賀已將此事栽贓給王爺了,說王爺結黨營私,逼迫他從次等官窯上謀取私利,所以王爺才會被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