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愣了片刻後,眼神十分堅定地點頭。
無論發生何事,她都想要陪在顧長夜身邊。
顧長夜沒再說什麼,而是轉身朝地牢走去。
因為顧長夜的默許,花枝歡喜的跟上去。
地牢內,幽幽的火焰,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一般,不斷的跳動著身體,讓偌大的牢房,忽明忽暗。
顧長夜沉步走進牢房,幾名帶著面罩的暗衛看見他齊齊單膝跪下,“王爺。”
“活的?”顧長夜冷漠的問道。
領頭的暗衛回道:“活口,和在金豐山行刺的是一夥,身上有獵鷹紋身,牙中藏了毒,剛才已經將毒牙拔掉,只是”
說到最後,暗衛有一絲猶豫。
顧長夜培養他們時,那邊說過暗衛從不需要猶豫,他也向來不喜歡猶豫的人。
眼下見他有些猶豫,顧長夜眼底閃過不悅。
知道自己錯在何處,那名暗衛急忙彌補,斷然的繼續說道:“此人應是從培養時,便被餵了毒,讓其失聲,沒有辦法回答。”
顧長夜冷笑一聲,走向被捆在木柱上的黑衣人,“不能說話,培養你們的人還真是惡毒。”
黑衣人直視著顧長夜,一開始神情還憤憤,慢慢那人的眼底漸漸露出恐懼。
花枝知道那個黑衣人在怕什麼。
有時死亡並不是最讓人恐懼的,最令人們恐懼的是未知,當黑衣人任務失敗時,他並不害怕,因為他知道結局就是意思,很早以前就做好心理準備,再面對死亡時,就如同人食一日三餐般簡單。
可現在他面對的不再是已知的東西,而是未知。
他面前的顧長夜,從不讓旁人看穿自己的心思,也不會讓旁人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感覺到黑衣人的身體微微顫抖,顧長夜冷聲說道:“我提問,點頭或搖頭回答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略作停頓,顧長夜走到一旁的刑具架,神情冷漠的隨手拿起一件,幽幽的繼續說道:“不回答,就由我給你選一個答案。”
花枝感覺自己的汗毛倒豎起來。
她知道顧長夜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直面這樣的他時,還是會讓花枝害怕。
在木柱上的黑衣人,眼底的恐懼越漸加深。
顧長夜面向他,冷冽的薄唇緩緩啟合,“第一個問題,你的的主人是夏禾嗎?”
花枝可以清晰地看見,黑衣人額頭滑落的汗水。
顧長夜很有耐心的等著黑衣人給出答案,只是眼睛開始在刑具架上來回打量,似是在看哪件趁手。
半晌,黑衣人看見他拿起刑具架上一個鋒利的短刀。
“想來你一定知道刖刑。”
顧長夜用指腹輕輕撫過刀刃,聲音猶如索命的惡鬼。
“削去膝蓋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