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陳念?”
李叢繼續說道:“此人是個酒鬼,在鬼市上販賣蠍子,蜘蛛,蜈蚣之類的一些毒物,除此之外,便什麼都查不到了。”
顧長夜沉吟片刻,沉聲開口說道:“再派人查一下,如果沒有奇怪的地方,便將他打發了。”
“這”
李叢突然露出難色。
顧長夜有些不解的看向他,這件事讓李叢處理起來並不難,他為何突然支吾起來?
“怎麼了?”顧長夜冷聲問道。
李叢長嘆一口氣,有些無語的解釋道:“王爺,那傢伙就是個酒瘋子,因為沒有案底,昨夜我就先將他安置在王府的地牢裡了,今日我讓他出來,這傢伙竟然不肯走了。”
不僅不肯走,還要吃要喝,即便李叢威脅要揍他,那人也不肯離開,完全就是一個滾刀肉,所以才讓李叢頭疼不已,犯起難來。
聽了李叢的話,顧長夜冷笑一聲。
這世間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若是不肯走,就直接砍了雙腳扔出去。”
顧長夜冷聲交代道,便不想再理會這種小事。
可這直接了斷的法子並沒有解決李叢的難題。
“王爺”他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陳念,我把他和半死不活的陳羽關在一起了”
顧長夜的眉心輕皺,緩緩抬起頭看向李叢,“到底怎麼了?”
李從眼睛一閉,心一橫,一口氣將事情說了出來。
“那傢伙不知給陳羽吃了什麼,把他弄成了一個啞巴,還時不時發癲,現在根本沒辦法審問陳羽。”
顧長夜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陳羽身上的傷並不重,而且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他本想從陳羽身上挖出夏禾背地裡謀劃的事情。
這個陳念有問題。
顧長夜想著,倏然站起身,“走,去看看。”
李叢點頭,跟在顧長夜的身後,來到地牢中。
陳羽神志不清後,李叢便將這二人分開關押。
顧長夜走進地牢,在右手邊第一個牢房一眼便看見陳羽。
陳羽現在就是一個傻子的狀態,雙目呆滯,嘴角邊還留著口水,不停地傻笑。
“陳羽。”
站在牢門外,顧長夜沉聲喚他。
可陳羽就像是沒聽見般,看著顧長夜齜牙咧嘴的笑著,喉嚨裡還不停的發出嘶嘶的怪聲。
陳羽沒有反應,倒是驚動了牢房另一頭的人。
“誒!你現在喊他也沒用,他現在的腦子恐怕都不如一隻豬,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如問我!”
顧長夜順著聲音看去,發現左側的牢房裡,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蓬頭垢面的男人,將頭卡在牢門裡,嬉皮笑臉的看著他和李叢二人。
他向那個男人走過去,最後停在他的面前一步遠的距離,可還是能聞到男人身上的惡臭的酒氣。
“你是陳念?”
“是啊!你有話就問我,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問必答!”陳念很是痛快的回答。
陳唸的話音一落,顧長夜轉手拔出喊誰呢後李叢腰間的佩刀,刀尖對著陳唸的鼻尖,聲音裡裹挾著森森冷寒。
“為什麼給他下毒?”
面對顧長夜的冷聲質問,和滿是殺氣的刀尖,陳念沒有表露出一點害怕。
他伸出舌尖輕舔一下嘴唇,骯髒的鬍鬚已經成縷,隨著他的動作顫抖了兩下。
李叢看到陳唸的表情有種作嘔的衝動,這個男人未免太髒了。
陳念依然一副沒正形的樣子,說道:“還能為什麼?看他不順眼唄!”
然後他有些對眼的看了看,正對著自己鼻尖的刀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