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雲眸色微微一沉。
他沒想到夏禾會這麼直接了當的提起此事。
半晌他才開口幽幽回答,“這世間並沒有這樣的武器。”
夏禾凝視著他,似乎對他的答案並不滿意,默聲片刻說道:“若是真有那樣的武器存在,一定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吧。”
他的話音落下,阿史那雲的眉心輕蹙。
“掀起血雨腥風的從不是武器,而是武器的使用者。”
阿史那雲幽幽說完這句話便轉頭離開
知道徹底看不到阿史那雲和夏禾二人的身影后,花枝才想起棕紅小馬的事情。
她連忙抬頭看著顧長夜擔憂的問道:“王爺,我的馬它只是受傷了,我們應該把它也帶回去吧?”
看著顧長夜陰沉的臉色,花枝說話的聲音越漸小下去。
她無法分辨顧長夜此刻是在同夏禾氣惱,還是因為她又惹上麻煩而氣惱,只能垂下頭不再言語。
半晌顧長夜緩緩開口,“等會兒會有人處理。”
聽到他這麼說花枝舒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闖進這裡?”顧長夜沉聲問道。
聽到他的質問,花枝的身體又一次緊繃起來。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然後有些猶豫地說道:“如果,我說我是被人陷害,不小心跑過來的,王爺會信嗎?”
因為過去她說的話顧長夜從來都不相信,所以每次解釋的時候,花枝都會有些本能的慌張,怕他不相信。
顧長夜默聲低頭看向她,沒有回答她信或不信,而是目光落在她的耳朵上,眉心皺了起來。
他抬手用指尖輕輕擦過花枝耳廓上的血痕,冷聲開口:“這是夏禾弄得?”
花枝並不知道自己耳朵上有傷口,因為顧長夜的觸碰突然感覺到刺痛,本能的呲牙倒吸了口冷氣。
看到她吃痛的模樣,顧長夜的眉頭皺的更深。
花枝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耳朵上的傷從何而來,“這是慧琳郡主弄得,沒想到慧琳郡主的射箭之術很好呢,我半點便宜都佔不到,昨日王爺說的法子,我都沒能用呢。”
說完,花枝苦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自嘲的意思。
顧長夜也沒想到慧琳的射箭之術這麼好,他與慧琳也有五六年未見了,不禁暗暗懊惱自己竟有如此疏漏。
不過被改過的箭頭怎麼會弄出這樣的傷痕?
他思忖片刻後開口問道:“慧琳自己帶了箭進來?”
花枝有些驚訝的看向他,轉念一想,這也不是什麼難猜的事情,然後點了點頭。
顧長夜的眸底閃過一抹心疼。
私自帶箭進來,還用箭瞄準花枝,若是真的一箭射中要害
腦中突然閃過那個情景,顧長夜的心頭一緊,神色也越發緊繃。
感覺到顧長夜神情不對,花枝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王爺?”
顧長夜垂眸看向她,唇瓣間滑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若是再放縱,她只會變本加厲。”
未等花枝反應過來,顧長夜突然帶著她加快馬速。
沒一會兒便看到作為圍攔的紅線,顧長夜沒有半點猶豫的抽出腰間的匕首將紅繩隔斷後,騎馬衝出秋獵賽的範圍。
給慧琳她們活動的樹林範圍並不大,沒一會兒顧長夜便看到了慧琳的等人的身影。
花枝也看過去,發現並沒有見到沈憐。
慧琳正執著弓箭,瞄著草叢中的貓著的幾隻狐狸幼崽,臉上掛著懷有惡意的笑。
即便是秋獵賽那邊,也是明禁射殺幼崽的,可是慧琳卻全然無視這些規定。
看著慧琳臉上的笑,花枝才明白慧琳這個人不僅跋扈,而且還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