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習慣性的回到偏方,本想整理一下便去尋小舞和長柳,卻沒想她們二人自己先跑了來。
“阿奴你可算回來了!”長柳笑著跑到花枝身旁拉住她的手。
小舞倒是沒有長柳那般激動,含著淡淡的笑意走到花枝面前,“這兩日應該很累吧?”
看見她們兩人,花枝這才展露一個燦爛的笑顏,搖頭說道:“不累。”
長柳嘆了口氣,“你可真好,王爺還帶著你出去玩,你都不知道我們在王府裡白天要幹活不說,晚上還要提心吊膽的。”
聽到提心吊膽四個字,花枝露出不解,“發生什麼事了?”
長柳立刻來了精神,壓著聲音講道:“昨夜王府進了刺客,綁了那個叫陳唸的男人做要挾李侍衛,後來好像還從地牢裡帶走了一個人。”
“什麼?!”
花枝一驚,地牢中現在也就陳羽和江塵子二人,他們兩個水杯綁走都實為不妙。
昨夜大嶼山就進了刺客,然後王府也進了刺客,這實在是太巧了。
難道都是太后指使的?
花枝又想起夏禾,越發覺得所有的事情和他們二人脫不開關係。
她抬腳朝門口走去,小舞在身後叫住她,“剛回來又要去哪裡?”
“不是說陳念昨日被刺客綁了嗎?”花枝回頭說道,“我去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陳念就住在正院隔壁,花枝出了正院,拐個彎走進陳念住的院子裡。
和陳念相處幾日下來,花枝對他的性子已有了大概的瞭解,能坐著絕不站著,貪吃貪酒,邋里邋遢。
但好在並不是一個壞人。
剛走進院子,花枝便看見一個男人在院子裡磨著草藥。
男人長得很周正,一襲灰色的衣衫,帶著幾分文雅的味道。
可花枝卻沒見過這個人,一眼看過去有些驚訝,還想這人是誰?怎麼在陳唸的院子裡?
聽到花枝走路的動靜,男人緩緩轉過身。
花枝露出些許尷尬,片刻後輕聲問道:“你是何人?在這裡做什麼?”
男人看著她呆愣一下,緊接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指著花枝說道:“小丫頭,這才幾日未見,你就認不得為師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花枝也跟著愣住,不過片刻後便明瞭。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念。
陳念摸了摸鬢角散落下的一縷發說道:“為師不過就是洗漱了一下,順便颳了個鬍子,倒也沒有多大變化。”
他沒了邋遢的裝扮,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但身上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是沒變。
花枝半晌才消化了此人是陳念這件事,蹙著眉頭走上前,“昨日你遇到刺客了?”
“這麼快你就知道了?那估計王爺也應該知道了吧?”陳念悠閒地說道。
花枝的眉心蹙的更深。
她猜想剛剛李叢要同顧長夜說的事情,應該就是這件事。
花枝知道顧長夜的性子一定不會讓任何過問這件事,全都自己一個人揹負起來。
她思忖著的時候,視線滑過陳唸的脖頸處,發現那裡有一道細細的傷口,“你受傷了?”
陳念抬手指尖輕輕觸碰傷處,“哦,是昨日那個刺客綁我時留下的,不過傷口不深,沒有大礙。”
花枝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還是將傷處包一下吧。”
陳念擺手,“不用。”
“傷口再小,也出血了,還是包一下吧。”花枝蹙眉,有些固執的說道。
陳念看向她,片刻後笑著說道:“丫頭,你太溫柔了,這樣的性子早晚你會吃虧的。”
花枝不解他的意思,難道待人溫柔和善也是過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