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那我去叫阿奴,她的話你一定會聽。”
聽到沈憐提起花枝,顧長夜頭微轉看向她,“你今日可見到阿奴了?”
“自然,我每日都在王府裡能見到她。”沈憐視線轉向別處,回答的有些不情願。
“今日她都做什麼了?”顧長夜追問。
沈憐蹙眉,只覺得心下難受,“她做什麼為什麼要問我,你去問她吧。”
說著,沈憐轉身便想要離開。
顧長夜看著她的背影,在她要邁出去之前,開口道:“慕慈死了,她被慕連帶回家中關押了。”
沈憐轉身看向他,一臉的震驚。
顧長夜暗暗探究者沈憐臉上的神情,想要辨別這其中可有摻假。
可他沒能看出端倪,說明沈憐的確不知道慕慈死了的這件事。
“慕小姐死了?怎麼會這樣?她今日不是約了阿奴在湖邊見面?”沈憐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顧長夜立刻皺起眉頭,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湖邊的事?”
沈憐答道:“今日門口的侍衛說有封信,我還以為是我的,就看了,看了之後才發現是慕小姐約阿奴見面的信。”
顧長夜繼續冷聲問道:“把那個侍衛叫來,我要聽他說。”
看著顧長夜的神情,沈憐也蹙起眉頭,“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我說謊了?我為什麼要說謊話?”
看見沈憐有些惱火的樣子,顧長夜微垂眼眸,聲音還是那般冰冷,“我只是要確認,你和這件事無關。”
沈憐看著顧長夜,眼眶慢慢紅了起來,“這有什麼可確認的?難不成你想說慕小姐是我殺的,故意陷害給她?”
顧長夜沒做聲。
沈憐笑了一聲,聲音裡卻滿是失望,“原來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你覺得我會為了報復她髒了自己的手嗎?在你眼裡我這麼不堪嗎?顧長夜!”
“那你解釋一下,當初為何在香菱的藥中加曼陀羅的事情吧。”顧長夜打斷她的話,視線毫無波瀾的對準她。
沈憐心下一怔。
原來顧長夜知道這件事。
不過她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端倪,很快便恢復鎮定。
“原來是這件事,對,曼陀羅是我下的,可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香菱好受一些,曼陀羅可以讓人入眠,香菱發病時睡不著,我這麼做有錯嗎?”沈憐反問道。
顧長夜:“難道你不知道,曼陀羅對香菱的病情不利?”
沈憐怔了一下,“我,我不知道,真的嗎?我只是想讓她睡得好一些”
顧長夜略微沉默後,繼續問道:“那香菱的死呢?也與你無關?”
沈憐看著顧長夜,眼淚撲簌的落下,“香菱不是自殺的嗎?而且,顧長夜,我在你的眼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你難不成認為我會害死香菱姨?”
顧長夜又是一陣沉默。
他不是沒有這樣懷疑過。
可現在看見沈憐哭的傷心的模樣,那些懷疑便消失了。
想來是因為花枝的事情,亂了他的思考。
“對不起。”他垂眸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