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
子俏沒有應聲,怯怯得看著她。
沈憐猙獰的笑起來,“我贏了,她死了,一個死人是沒辦法和我搶顧長夜的!”
她喃喃的說著,半晌才想起最重要的人,“王爺呢?王爺回來了嗎?”
子俏露出更加畏怕的神情,身子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
“小,小姐,王爺剛剛回來了”
聽到顧長夜回來了,沈憐狂喜的站起身,“他回來了?他怎麼去了那麼久?你快去和王爺說,我在這等他!”
子俏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小姐,王爺他一人從皇宮中走回來的,所以才會這麼晚。”
“走回來?”沈憐詫異。
“而且王爺,王爺他”
見子俏支支吾吾的樣子,沈憐怒吼道:“他怎麼了?!”
子俏眼睛一閉,極快的說道:“王爺回來後,直接去了隔壁偏房。”
屋內頓時陷入寂靜。
沈憐的身子虛晃了一下,不等子俏上前扶住她,她便扶住床柱,站穩身子。
“沒關係的,他便是傷心也只是一時的,一個死人,早晚會忘掉,他的餘生我都可以陪著”
沈憐喃喃的說著,站直身子走出房間,向偏房走去。
偏房內,顧長夜並沒有點燈。
這個房間,自從花枝搬出去後便一直空著,不過裡面的東西他沒有讓任何人動過。
後來慕慈死了,花枝被赫然人帶走後,便連打掃的人也沒有了。
桌上,椅上都積了些灰塵。
顧長夜坐在床榻邊,眸色暗淡的看著昏暗的房間。
房門突然被推開。
他很希望走進來的是花枝,眸色亮了一瞬。
可看過去是沈憐,那微弱的光亮再次熄滅。
沈憐站在門邊,詫異的看著他。
她從沒見過這樣頹喪的顧長夜。
在她的記憶中,無論何時,顧長夜一身的冷然傲骨從沒有放下過。
今日那個他卻不見了。
“王爺”
她抬腳走過去,讓自己聲音甜得發膩,想讓顧長夜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王爺為何要在這裡?”
顧長夜的視線落在沈憐的身上。
華麗的頭冠與婚服,無不昭示著,眼前這個女子是他今日迎娶進王府的妻子。
他滿懷愧疚,迎娶進門的女子。
該恨的恨不起,該愛的卻無心去愛。
顧長夜倏地苦笑。
腦袋越是昏沉,心卻越是清明。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對花枝的心思,已經遠遠超越了喜歡。
哪怕她背叛了自己,他還是想將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