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吾半天后,倏地抬手指向花枝,低吼道:“是她,她想要害我,在我床邊裝神弄鬼,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會”
“我沒有裝神弄鬼,我只是趁沈小姐睡著的時候診脈而已。”花枝冷聲打斷她的話,“倒是沈小姐幹剛剛見了我為何那把害怕,嘴裡還唸叨著什麼不是你害的人,莫不是沈小姐心中有鬼吧?”
沈憐看到顧長夜的視線越來越冷,她慌張的搖頭,向顧長夜解釋著,“不是那樣的,我只是把她當做鬼魂了,所以才會我從沒有還過別人,王爺你還不瞭解我嗎?”
顧長夜眸色頓時變得複雜,半晌看著她幽幽回答:“我確實不瞭解你。”
沈憐的身子頓時一頹,看著他失神的說著,“怎麼會?你肯定是瞭解的,我為了做了那麼多的犧牲,你怎會不瞭解我?我從來不會害人的。”
她只是一味的為自己的辯解著,卻半點沒有關心顧長夜傷勢的意思。
花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長夜的手。
那刀割的很深,血還在不停的流,可顧長夜卻半點不在乎的樣子,連看都不看一眼。
心中的某一處像是被什麼掃過,讓花枝很不舒服。
良久她暗暗嘆氣。
她是一名醫者,有人在她面前受傷,她就應該出手醫治。
對,只是如此而已。
暗暗為自己辯解了一番後,花枝上前一步,“王爺,我來為你包紮一下吧。”
顧長夜看向她,眼底的冷薄淡了些,片刻後輕輕‘嗯’了一聲。
沈憐還抓著自己頭髮,半瘋癲的樣子,二人已經走了出去。
花枝跟他去了書房,拿出藥箱,為他小心翼翼的上著藥。
顧長夜則毫不避諱的看著她,眼底的熱烈也絲毫不想隱瞞。
這樣的視線,讓花枝很不舒服,可她還是硬著頭皮幫他上著藥。
“王爺剛剛太過莽撞了,沈小姐現在患著病,在那麼近的地方受傷,王爺就不怕被傳染嗎?”花枝沉聲說道。
顧長夜回道:“我怕的是別的。”
花枝微微一頓,片刻後繼續說道:“其實剛剛那一刀我可以躲過去的,難道王爺看不出來?”
“看的出來。”顧長夜淡淡回答:“可我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這幾日王爺也不要隨意出入房間了,觀察幾日,若是沒有傳染上疫病那是最好的,我每日會按時為王爺看診的。”
花枝快速的包紮好,只想快些離開書房,不再和顧長夜多說什麼。
她站起身,剛要邁開步子,顧長夜突然開口問她。
“你是在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