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的身體倏地一僵,她抬頭怔怔的看著顧長夜。
她如此劇烈的反應,顧長夜自然察覺到不對勁。
他本是想從花枝這裡確定沈憐的法子,是不是也是騙他的,可花枝的反應實在古怪,他皺起眉頭問道:“你知道這個法子?”
花枝壓下心頭的慌亂,反問道:“王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顧長夜道:“有個人說,她用血做藥引解了我身上的毒。”
“是沈小姐吧。”花枝倏然說道。
顧長夜頓了一下。
他看見花枝此刻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的情緒開始動盪。
“是。”他肯定的回答。
花枝也不知自己怎麼了,自己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明明這些問題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再問,再問只會反覆揭開自己的傷疤。
可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相信她的話嗎?”
顧長夜略微沉默一陣,最後緩緩說道:“曾經信,如今我想知道是真是假。”
“如今真的能怎樣,假的又能怎麼樣。”花枝的聲音開始顫抖。
聽著她聲音裡的委屈,顧長夜的心揪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可能錯怪了她,他現在就很想伸手將她抱在懷中,任她打自己罵自己都好,只要她肯聽他說一句對不起,他才能覺得好受一些。
“不管真的假的,都是我的錯。”他伸手將花枝的手攥在自己跌手心之中。
花枝卻像是被燙到一般,倏地將手抽走。
“她騙你的。”
她冷聲快速的說道,然後扭頭小跑了出去。
只留顧長夜一人怔怔的坐在那裡。
這個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指這法子是編出來的嗎?
顧長夜想不明白,他起身想要去找沈憐問個明白,可剛到書房門口,一名暗衛突然從房頂落了下來。
“王爺,有密報,夏禾似乎背地裡在操練兵馬,不過他樣的那些人似乎不在蜀國內,所以我們沒法查到他們的據點。”
“操練兵馬?”
顧長夜眉心緊皺著。
他早就想到,拿到兵器圖,夏禾一定還需要一些人,學會使用那把弩箭,可是兵權在秦將軍的手裡,他沒辦法使用兵馬,應該還能拖住他的手腳。
可沒想到他竟敢自己招兵買馬,操練起士兵來。
要知道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大量的招兵買馬,不僅會引人注意,還需要大量的錢財。
錢夏禾是有的,刮割民脂民膏,他的金庫可不比國庫裡的少,可在他不知的情況下招兵買馬又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兵馬現在在哪裡?”顧長夜沉聲問道。
暗衛回答:“似乎是在赫然。”
“赫然?”
聽到這個地方,讓顧長夜十分震驚,不知夏禾是怎麼和赫然搭上關係的。
而且這一年來赫然一直動盪不安,老可汗病逝,四個兒子為爭奪可汗的位子,鬥了個頭破血流,也是最近他才聽聞,似乎是老可汗的大兒子打了勝仗,現在正坐在可汗的位子上,但現在還未成定局,最後這花落在誰家,還未可知。
這也是為何這一年來赫然沒有半點動靜的原因,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夏禾又是怎麼將自己的兵馬送到那邊操練?
“派人潛入赫然去調查這件事,務必要知道夏禾的人有多少,是誰在幫他。”顧長夜冷聲說道。
暗衛拱手應下便又飛身離開。
花枝離開書房後,一路小跑了很久,最後停在長廊中,背靠在柱子上,低低的喘著氣,一顆心也跳的極快。
她痛苦地合上眼,剛剛顧長夜說的話還留在耳邊。
如今再說真假,再說相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