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正站在那裡,而他的身邊還跪著一個十分狼狽的人。
正是前幾日被顧長夜塞進地牢中的沈憐。
花枝略微有些詫異,她還以為顧長夜會收拾瀋憐,可沈憐現在還好好的。
難道他還是想放過沈憐一馬?
花枝想著不由自主皺眉眉心。
“你說她才是害死我女兒的兇手?開什麼玩笑!當年可是有人看見那個叫阿奴的將我女兒殺死!”
聽到慕連的聲音,花枝又是一驚。
慕連已經在家中養老,沒想到今日竟會進宮,聽他說那話的意思,好像已經聽顧長夜說了沈憐的事情。
花枝吃驚的看向顧長夜的背影。
他一身蟒服,站在大殿中央,背脊聽得筆直,一身的肅殺之氣,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退避三舍。
“王爺今日要為你翻案。”鄭太醫壓低聲音,在花枝身旁說道。
花枝的呼吸凌亂一瞬,瞬間明瞭了此刻顧長夜正在做什麼。
他此刻正在為她面對文武百官,去翻當年已經定下的罪案,而且在其他的人眼中,他還是為了一個死人。
花枝也一直想要找回自己的清白,可是為了對付夏禾,她一直不敢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所以她一直隱忍著,可顧長夜卻替她站在了那個位置。
“她已經親口承認了所有罪行,當年是我們讓花枝白白蒙受了冤屈。”顧長夜冷聲說道。
大殿內的文武百官開始低聲議論起來,當年顧長夜可是也認了這個案子,如今這麼說,豈不是連自己的臉也打了。
慕連拄著手杖氣沖沖走到顧長夜身旁怒吼道:“恭親王是這一年來相思病將自己病糊塗了,當初你可是也認了這件事的,所有證據都指向那個賤人,如今她都死了你還想翻案!你倒是好好看看你身旁這個女子,才是你的王妃”
“不,她並不是。”顧長夜冷聲打斷他的話,“當年我們並未行完大婚之禮,而且,婚書上我也從未簽字。”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一旁的太監急忙上前接過,躬身將那張紙呈給皇上。
顧長錦的看著那張婚書,上面的確只有沈憐一個人的名字。
一旁的宋婉思也淡淡瞥去一眼,哼笑一聲,“恭親王這是白沾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之前還念著舊情將沈小姐當個寶一樣,怎的如今翻臉不認人還要扣一頂罪人的帽子?”
顧長夜冷聲回道:“我與她從未有過夫妻之實,而且她也不是阮靈之女!”
“什麼?!”眾人一陣譁然。
顧長夜繼續說道:“當年溫雲歌出於嫉妒偷走了阮靈的女兒,沈憐不過是收養的,真正的阮家小姐,其實就是花枝。”
一番話讓眾人更加吃驚,而夏禾的視線卻閃過一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