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思斜躺在貴妃榻上,聽到殿內的腳步聲,冷聲開口:“夏禾,你要如何解釋今日的事情?”
夏禾走到貴妃榻邊,單膝跪下,“太后不必擔心,臣一定會處理今日的事情。”
宋婉思睜開眼,一雙滿含秋水的明眸此刻泛著冷意,“從顧長夜回來,還有那個陳醫司出現,你就一再失誤,赤嶺村蠱毒的事情敗露,江塵子死了,如今連職位也要交出去,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聽到宋婉思的話,夏禾輕蹙眉頭,卻沒做聲反駁。
對於她的話,他從來不會反駁,哪怕她有時說錯了,做錯了,他也會由著她。
可他的不言,卻更加激怒了宋婉思,她抬腳狠狠地踹在夏禾的肩膀上。
“一年了,開啟瞎子的鑰匙你還沒有找到!當初就不要許什麼諾言,夏禾,你太讓我失望了,如果你做找不到就換別人來!”
夏禾的身子輕晃一下,很快便用定住。
他抬起頭看著宋婉思的臉,“所以,我一直都是可以被人替代的,是嗎?”
宋婉思察覺到夏禾眸底的冷意,背脊微微一僵。
片刻後,她輕抬起身子,靠近夏禾的臉,唇瓣和他的唇瓣不過一指的距離。
感覺到她柔軟的呼吸,夏禾眸底的冷意漸漸消散,下一瞬便聽見宋婉思的聲音。
“夏禾,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嗎?只有能滿足我心中所欲的男人才能征服我,你不也正是因此才心念於我?你若無法滿足我,我便找別人替代你,不也是正常嗎?”
她的話音剛落下,夏禾倏地抬手扣住她的腦後,將她的唇瓣狠狠壓向自己,粗暴的掠奪她的呼吸。
一開始宋婉思抵著他的胸膛抗拒著他奪取,到最後變成了不想落下風,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後圈主他的脖頸,比他更加兇猛的回吻。
就因為他是如此的女子,他才會十幾年如一日的想要霸佔她。
哪怕當初他明知這個女人是皇上的,他還是無所畏懼的想要靠近她。
他愛宋婉思,所以想要征服她,讓她在自己面前低下頭,說只愛他一人。
可宋婉思從沒有說過,從頭到尾都大大方方的利用他。
越是如此,他越是無法自拔。
良久,二人才緩緩放開對方,氣喘吁吁的看著彼此。
夏禾的視線意味深長的掃過宋婉思紅腫的唇瓣,幽幽說道:“放心,今晚我就會讓那個陳醫司消失,她一消失,顧長夜必定會方寸大亂。”
宋婉思蹙眉,“為什麼?”
夏禾狡猾的勾唇一笑,“因為失而復得的人再次離開,那滋味一定不好受,而且無論是藥人,還是另外一張兵器圖的鑰匙,陳醫司都能有所用途。”
宋婉思聽得一知半解,但也沒有再多問,只是側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管你做什麼,最後他們兩個人都有給我消失。”
大殿之外,一個小小的身影偷聽著殿內二人的說話聲,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此時,月上中天,一個黑影正在花枝的屋頂之上,在黑暗中窺探這屋內的情形。
花枝躺在床榻上,鼻息均勻。
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在門前,輕推開門,慢慢向床榻邊靠近。
靠近後,他看了一眼熟睡的花枝,從懷中掏出一小根迷煙,點燃後在花枝鼻尖前晃了晃。
這迷煙的藥勁很大,中招者沒有四五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
黑衣人扔掉迷煙後,身後緩緩靠近,卻沒想指尖還沒碰到花枝,花枝就倏地睜開眼。
“你是誰?!”花枝皺眉看著他。
見她並沒有受迷煙影響,黑衣人有一瞬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