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去見小殿下,他給我看了一個人偶,說是宋婉思很寶貴的東西。”花枝輕聲說道。
聽到人偶二字,顧長夜的眉心立刻蹙起,“人偶?他為什麼給你看那東西?”
花枝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顧長夜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問她什麼人偶?
“你知道那個人偶?”花枝問道。
顧長夜的臉色微沉半晌點了點頭,“還記得那個幫過沈憐的柳順意嗎?她說起過一個人偶,可以成為扳倒宋婉思和夏禾的證據。”
花枝:“那你知道那個人偶為什麼能扳倒他們嗎?”
“柳順意沒有說。”顧長夜沉聲道,片刻後他垂眸看向花枝,“你知道了?”
花枝嘆氣,慢慢從他懷中蹭出然後翻身坐起。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花枝喃喃的說著那人偶上的詩詞。
顧長夜也坐起身子。
花枝看向他,皺眉說道:“那人偶上面刻著這首詩,上面還刻了一個人的名字,正是夏禾的。”
聽到此處,顧長夜的眉頭已經緊鎖。
能在人偶上刻這種詩贈予女子,安得是什麼心思,已經不言而喻,而宋婉思還將這個人偶寶貴的收起來,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只怕早就超出旁人的猜想了。
總是顧長夜對自己的父皇並沒有什麼身後的感情,對於宋婉思也只有嫌惡,但畢竟女子揹著丈夫還有其他男人這種事,是莫大的恥辱,而這件事還正好發生在他那位自認為後宮一直太平的父皇身上。
顧長夜還是氣惱的,不僅氣惱,還覺得此乃奇恥大辱。
花枝沒有注意到顧長夜此刻神情,垂著頭想著今日顧長琪的模樣。
顧長夜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花枝很是苦惱的表情。
他壓下心頭的煩躁,抬手挑起花枝耳畔散落的鬢髮,又幫她輕輕繞到耳後,柔聲問道:“怎麼了?”
花枝嘆氣,“顧長琪還只是一個孩子,而且他是真的很信任我,就是因為信任我,他才會覺得將他母后最寶貴的東西送給我,我就能原諒他母后對我的不好,一想到他也會被捲到這些是非之中,我就覺得難受。”
顧長夜認真的聽她說完,心下也有些頭痛。
花枝是個心思細膩又善良的人,很容易對別人生出身後的感情。
顧長琪是宋婉思的兒子,他是逃不過這一劫的,當初就不應該讓顧長琪靠近花枝,便不會像現在這般讓花枝陷入兩難的決定中。
想著,他伸手揉了揉花枝柔軟的發頂以示安慰,“人偶的事交給我,顧長琪我儘量也會保護他不受到傷害。”
花枝自然知道這只是安慰的話,那個孩子怎麼可能不會受傷,不過顧長夜能對她說這些,她心裡就覺得很溫暖。
花枝頭靠在顧長夜的肩膀上,良久,聽見顧長夜突然開口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最後顧長琪還是受到傷害,他可能會恨你,會想要報復你,你要怎麼辦?”
她想了想,垂眸無奈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我不會因為他有可能報復我,而選擇現在傷害他。”
忽然花枝想到什麼,倏地抬頭像一隻貓咪微一樣,眯起眼睛盯著顧長夜問道:“如果我現在還沒有原諒你,而是想要報復你,你會怎麼辦?”
顧長夜的唇角清淺的彎起,“那要看你如何報復我。”
花枝:“我會在你的胸口開個窟窿,然後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
她故意裝的陰狠的模樣,可面前的顧長夜還是含著笑意看著她。
顧長夜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輕聲和她說:“我不是之前就和你說過,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你想要何時拿去看,便何時拿去,若是你還不原諒我